墨瞳吸了口气,“嗯,这世间自古是邪不胜正的。”
从来不会说这么蠢的话的墨瞳此刻却还是说了,只是为了安抚薛河的情绪,而且她也有信心根除凌绝教。
公孙南逃跑后,去跟右使会面了。
“教主,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吗怎么到最后还是败了”右使冷嘲热讽道。
公孙南本就觉得耻辱,此刻被他一番嘲讽,心里的火气更是升腾而起。
“是我低估了那个女人。”公孙南冷声道,“但是你也用不着在这儿阴阳怪气的,若是你有本事,也早该对付了他们了,而不是一直躲在这里头按兵不动。”
右使非但不气,反而还笑出了声来,那笑声里无不尽是讽刺和鄙夷,“教主,不是做事都像你这般无脑冲动就算是厉害了,按兵不动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敌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吗你这败了反倒过头来斥责我,也真是怪可笑的。”
公孙南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就在气氛陷入沉默时,二人同时感觉到有人来了。
而后,便有一身影落在二人前方不远处,身披黑斗篷,只给二人看着颀长挺拔的背影。
“尊主”
公孙南脸色一变,死死盯着尊主的背影,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公孙教主,你不是都离开了陇州了吗怎么又返回来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尊主转过身睨着公孙南,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眸如一潭冰凉的死水,没有一点儿温度,看得人忍不住发颤。
公孙南哪怕再不服这位尊主,可是他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场实在让人不敢贸然顶撞,他阴沉地说道“尊主,本座好歹也是咱们教派中的元老,难不成还不能来陇州了”
双眼睛过于凌厉,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撕破这张待人冷静平和的面具了,“自然是可以,你想去哪儿都随你,只是你这一来就跟官府明着干,这又是想做什么你可是有什么好的计划”
“这次是失误。”公孙南皱着眉头轻描淡写道。
尊主冷嗤道,“失误公孙教主,你这教主之位也坐了近六年了吧居然还会在这种情况下做出失误的抉择如果事情稍微再严重些,你以为失误这两个字就能轻松解决问题了吗你敢擅自做决定,后果你觉得自己能承担得了吗”
右使站在后面一言不发,他感受到尊主是真的生气了,以前虽也没碰上过几次,但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他这般咄咄逼人式的发问。
因为尊主总是给人一种处世不惊,运筹帷幄的感觉。
公孙南计划失败,本就觉得耻辱,来到这边跟右使会合又被嘲讽羞辱,如今又听到这样一番话,心里的屈辱蹭蹭蹭地往上涨,眼看着就要炸了,他皱眉嘴硬道“后果最多不过就是死罢了,本座又不怕死。”
“你不怕死不要紧,但是你若是让其他人跟着你做无谓的牺牲,破坏了本尊的计划,倒不如本尊现在就杀了你,”
公孙南难以置信地瞪着尊主,他想要杀他
“你”
公孙南刚一开口,尊主已经冲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提了起来,右使始终都是冷漠地看着。
然而公孙南却是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双脚不停地扑腾着,尊主睨着他涨得通红的脸,看上去下一秒就要窒息了一般,他却突然松了手,将公孙南扔了出去。
“公孙南,这次是警告,看在你也为凌绝教做出过贡献的份上,这次本尊饶你一命,但若是下一次你再擅作主张地去做一些愚蠢的事情,本尊一定会亲手了结了你。”
公孙南趴在地上,如同一只快要溺水的鱼终于被放回了水里,贪婪地汲取着氧气,好一会儿,他眼藏杀气地瞪了尊主一眼,却同时也畏惧他的实力,公孙南自认武功不低,可他却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让他没有还手之力,而且速度快到他根本都没有看清楚他动了。
看来,他真得小心些了,否则他该怎么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