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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不会相信信中所写的一面之词,自然就不会只身犯险,连忙谏言道,“王妃说的是,其实我等也不相信,不过事关军心,所以云帅才走这一趟,王妃就请等云帅回来,有消息我们肯定第一个告诉王妃娘娘。”
“辛苦你们了。”
迟立和赫连城弦受宠若惊,急忙一礼回道“分内之事,不敢言谢,王妃言重。”
“嗯,这一路上不好受吧,总算是到了岛上,好好歇歇再走。”谷梁泪与诸人寒暄几句,各自分别,李玄悯有意无意多与谷梁泪说了些工夫,是李落族弟,谷梁泪也不好推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语,宽慰她几句,从他口中说出来自然远不如从迟立和赫连城弦口中说出时有分量,不过不管怎么说,好意也需心领。李玄悯并非另有心思,至于为什么谷梁泪亦是心知肚明,东海不比卓城,说是寄人篱下半点不假,说是皇嫂,但实则她与大甘李氏缘分浅得很,要说卓城后宫里,大抵上只有当年的云妃和现如今的太后常庭瞭和她熟悉些,别的人当初可都不怎么待见这个李落当年不顾一切也要奉为正妃的女子。
说了几句闲话,李玄悯也告辞去了岛上歇息,他们不是常年漂泊在海上的水手,船坐久了,虽说头晕眼花已经不多,但是恶心难受是常有的事,稍有风浪,上吐下泻也是寻常,但见霍裁乱八尺高的汉子,到了海上没两月瘦的和麻杆似的。但凡有机会脚踏实地,一定会下船来缓一缓。
“啧啧,这叫什么来着,小叔子是吧,莫不是看上你了。”琮馥笑嘻嘻地调笑道。东海民风用朔雪的话说实在有些放肆,荤素不忌,勾搭的明目张胆,琮馥还算好些,只是说话口无遮拦,时常惹诸女不喜,不过知道她本性如此,已经很克制了,便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个久彩儿,众人来东海的第一天夜里她就闯进冷冰的屋子,据说没穿几件衣裳,不说不着寸缕但也差不了太多,气得冷冰暴跳如雷,差点拔剑砍了她,后来还是琮馥和云无雁几人过去解了围,险些没弄出人命。后来才听说久彩儿已经成婚,大甘诸人听了惊得目瞪口呆,这彪悍的娘们比起草海有过之而无不及。到了第二天再见冷冰时,那女人竟似没有发生昨天夜里的事,面色如常,且对冷冰不咸不澹,倒是让冷冰憋了一肚子气,很是不爽。
琮馥这般调戏的话她听得多了,见怪不怪,不理就好,越是和她较真就越没完没了,反正比谁的脸皮厚,输的人一定是谷梁泪。
“大甘朝廷和牧天狼关系微妙,和东海诸岛的关系也说不上有多亲近,至于大甘水师,虞子略到底心里怎么想,说实话我也猜不透,只是他敬我多过大甘的皇帝,所以玄悯才会和我多说一会话吧,毕竟有这一份香火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堪。”
“你们这些大甘来的人就是弯弯曲曲的肠子太多,一点都不爽利,还不如你家王爷呢,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你知道吗,彩儿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睡了你夫君。”琮馥大咧咧说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色中饿鬼调戏良家妇女。
谷梁泪莞尔一笑,看着她略微躲闪的眼神,久彩儿是遗憾,但是她嫁人了,听说这些年东海求婚刺背龙鱼的人能盛得下十艘大船,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她的眼。是她眼光高还是她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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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回来,只要愿意,和彩儿同床也没什么不可以。”
“真的”琮馥眼睛亮了,看见谷梁泪似笑非笑的神情,连忙打了个哈欠,故作漫不经心地说,“就怕你家那个呆子眼界高过天,看不上。”
“看不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