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我最差的就是轻功。”
谢昀
她这才注意到谢昀满头大汗,脸色都苍白了几分,于是揶揄道“谢詹士,莫非是恐高”
谢昀点头又摇头“怎么会呢景栖只是一时之间不习惯要么咱们还是下去吧。”
顾澜道“恐高还天天翻墙。”
谢昀我倒想爬树,可是树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砍了。
“现在说吧,你从什么地方见过他”顾澜低头,看了看睡在她毯子之下很香甜的卫承渊,问道。
这个男人无声无息的跟在自己身后很久了,就算他只是个沙包,也是她一个人的沙包,她想搞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
谢昀没有隐瞒,他尝试着从屋顶站起来,然后长吁一口气,说“十几年前,你还是个咿呀学语的孩子时,我在这个后院见过他给你喂饭。
当时在下也只是个孩子,他看见我以后,把你扔到摇篮里就跑了。”
顾澜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难道,卫承渊是个变态
他叫自己澜澜,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卫岚,而是他本来就认识自己。
从谢昀这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顾澜叹了口气,道“谢詹士,需不需要我把你带下去”
谢昀适应的很快,虽然他脸色仍旧苍白,但已经恢复了从容,这让顾澜有些惊讶。
谢昀眸色微微一凝,勾起唇角,道“小澜儿,你扶容五公子回房间的时候,可没有询问他要不要。”
顾澜咳了咳,解释道“偷看别人不是什么君子所为,而且,那是因为我和珩兄兄弟情深说起他,还望谢詹士别将容珩出宫的事情声张出去。”
谢昀的眼中透着一丝深意“他上次不也来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们真的是兄弟情深吗”
顾澜一脸淡定的说“不然呢,姐妹情深”
谢昀摇了摇头,低声道“小澜儿,你可听过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容五公子的身份,与你在一起,会牵扯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对容珩,难道只有兄弟之情”
“当然是”
顾澜说着,眼前倏忽浮现出容珩背着自己,走过那场大雨的情景,想起了他俯身在她身侧,手把手教她写字的样子,还有他唤醒自己时,深邃又锐利的眸。
“当然是兄弟之情,我一个男子,难不成会喜欢上容珩”顾澜回过神来,平静的说。
谢昀脸上露出莫测的表情,让顾澜回忆起他在自己生理期时候,放在办公室座椅上的棉垫。
下一刻,谢昀就开口道“当真是,男子吗”
顾澜的眼眸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咽了咽口水,感觉喉结还牢牢贴着,腰带也系的很结实天衣无缝啊,难道太小了
谢昀这是挑明了,他清楚自己是个女的。
谢昀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过顾澜的头发。
就像是老师在安慰考试失利的学生,这毕竟也是自己的班主任,顾澜没有抗拒,她只是很不解。
“放心,我不会说的,只是这些年苦了你了,想必,是定远侯府也是需要一个男孩作为子嗣承袭爵位,才会让你如此,若这天下男女平等,你也不必这样。”谢昀的声音愧疚而心疼。
一个女子,要终日扮演成男子样貌,在宗学读书,习武,还要面对数不清的刺杀暗算,谢昀不知道顾澜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顾澜只在乎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