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叶长青蜷缩在船舱的一角,虽然手足被捆的严实,但丝毫不掩饰其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哈哈......”李景安突兀的笑出声来,严重怀疑这个小道姑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否则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怎还会口出狂言呢?
哦!也对,哪个正常人能干出刺杀当朝皇子的大逆不道之举呢?
李景安问向身后的大德子道:“按照我朝律法,刺杀皇子,该当何罪?”
大德子严声道:“禀告三殿下,我朝律法规定,刺杀皇子,按罪当诛杀九族!”
“九族啊!”李景安掰开手指头,当着叶长青的面,数了数道:“也就是说武当山上,你的那些个师兄师伯,老的少的,只要是牛鼻子老道,都在诛杀之列,可以屠个干净了!”
叶长青就一个刚下山的小道路,哪里懂得这些,被李景安的寥寥数语,吓得花容失色,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抿紧的嘴唇泛紫。
刚刚还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猫,瞬间就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
叶长青心里虽是产生了一股惧怕,但与生俱来倔强的性子,仍使其冲着李景安怒吼道:“李景安,你敢?”
“呵呵,本殿下为何不敢?”李景安蔑视一笑,历数道:“在襄阳城,朝廷驻守十万大军,由我朝大将军段芝贵统领,在秦山关隘,驻扎有一万陌刀战甲,在云梦大泽上,我朝两部水师共计十万,顺着汉水北上,旬日可达。”
李景安眯着眼,俯视着蜷缩在船舱地上的叶长青,笑容里透着阴狠,大言相骇:“你说,本殿下敢不敢?”
事实也正如李景安所言,在这个圣人不出的年代,南唐要想荡平武当山,不费吹灰之力,任你是隐世高人,亦或者武学宗地,在千军万马,弘轲巨舟面前,皆是蝼蚁。
叶长青为仙一境,在年轻一辈中,已然为翘楚,但在面对郢都水师的一只小舰队时,仍然被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更不必去说那驻扎在襄阳城的十万南唐精锐北军。
叶长青不傻,否则也不会不过双十年纪,便已剑道精湛,只是常年生活在山上,接触外界的少,在被郢都水师教训后,心中已然明白,李景安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敢!
李景安阴狠的笑,在叶长青的眼睛中,不断的放大,恐惧不断蔓延,再开口说话时,语气已经弱了许多。
“我.....我又没有刺杀成功。”
“哼哼!”李景安强忍着笑,又问向大德子,:“刺杀未遂,该当何罪?”
大德子如实禀告道:“按我朝律法,刺杀未遂,罪同刺杀!”
“也就是说,还是得屠九族!”李景安怔怔而言,怜悯的看向了已经一脸恐惧,蜷缩在船舱上的叶长青,继续吓唬道:“武当山的那些个牛鼻子老道,不理世事,一心修天道,修了上千年,恐怕至死也修不明白,由你叶长青一人,而致千年武当倾覆!”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蜷缩的叶长青,此时已经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泪眼朦胧的恳求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他们没关系,要杀就杀我一人好了!”
“呵呵......”李景安冷笑道:“杀你一人,不屠武当,你的那些个师兄师弟,还不得天天刺杀本殿下,不如一起屠了干净!”
“李!景!安!”叶长青长长的睫毛沾着泪水,恨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