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媚也没有跟她纠结这个，道：“随便你吧，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我不在意。但是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你又是妖，我无法相信你，我是不会留一个不信任的人在身边的，何况你又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顿了顿，脸色一沉，严肃地说：“所以我要你对着自己的心魔发誓，永远不会背叛我，否则妖丹碎裂，永生永世不能化为人形，再无修炼的可能。”
竹青一惊。
这个誓言对于妖怪来说，非常的毒。
自古以来，妖怪都会处心积虑修炼成人形，哪怕还未到六级，无法化形，也要想尽办法寻找天材地宝，让自己先一步化形。
因为人类钟天地之灵秀，乃是天地精华之所在，是天道的宠儿。
人类修者比其他生物修者要更容易修炼。
如果其他生物想要修炼有所成，一定要化形，如果在弱小之时，借助天材地宝先一步化为了人形，今后修炼起来也更加的顺畅。
五种家仙因为和人类接近，可以先一步化形，因此这五种妖怪都比别的妖怪要强大。
当然，这说的都是普通妖怪。
那些有着上古神兽血脉的妖怪不在此列。
譬如白泽、饕餮之类，它们生来就对普通妖怪有血脉压制。
叶思媚轻轻抚摸了一下竹青的脸颊，她的腮边也有几片翠绿的鳞片：“如果你不愿意发心魔誓，我就只能杀了你。”
竹青惊道：“你要杀我灭口？你们人类的法律不是杀人有罪吗？”
叶思媚笑道：“现在知道杀人有罪了？没错，我们的法律，杀人有罪，但杀蛇没有罪，你也不是什么国家保护物种，认命吧。”
说着，她挑了挑眉毛，道：“难不成你其实一开始就想着要背叛我？你说要做我的侍女，其实是骗我的？”
竹青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还是没有表态，洛之御走了上来，道：“思媚，接来下的就交给我了。”
叶思媚看向他，他平静地说：“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吗？像这样的脏活，交给我就行了，不用脏了你的手。”
竹青抖了一下。
其实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但是这样的男人很迷人，让她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这难道就是他们人类所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叶思媚起身道：“好吧，那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怜香惜玉。”
洛之御面无表情地看向竹青，说：“我不会对一条杀人的蛇妖怜香惜玉。”
竹青被他那个眼神吓得后脊背发凉，连忙道：“我愿意发心魔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罢了，反正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她也就当几十年的丫鬟而已，等这女人死了，她就自由了。
于是，她竖起两根三根手指，对着天空道：“我竹青在此发下心魔誓，在叶思媚小姐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做背叛她的事情，否则让我妖丹碎裂、永生永世无法化形，也无法修炼，只能做这世间最普通最卑微的一条小蛇。”
发誓的时候，她的心在流血。
就在誓言说出口的那一刻，竹青和叶思媚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二人之间形成。
竹青看叶思媚的时候，也觉得她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