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齐天,你怎么能够在林珍昭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就突然出手偷袭呢?你难道不知道林珍昭乃是法修吗?被你这样的体修近了身,他还有活路吗?”其他几位客卿一见林珍昭吃了大亏,连忙纷纷开始指责齐天,他们这样做,倒不是为了林珍昭出气、站台,他们只是感同身受,生怕齐天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罢了。
齐天冷哼一声,他这一声冷哼落到向柏的耳朵中也就是比较响亮罢了,但是落到了其他几位客卿的耳朵中,却是如同惊雷一般,震得他们耳朵嗡嗡直响,头疼欲裂。
“聒噪。你们难道都是瞎子吗?刚才我给了林珍昭那么长的时间,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就算是你们没有看到他在做准备,难道你们没有看到我击打在林珍昭的身上之前,他身上的防御符全都爆了吗?”齐天冷冷地看着其他几个客卿,道:“你们说要是觉得我在弄虚作假,可以,来,站出来,和林珍昭一样,和我比拼一次,要是你们谁能接我一拳,我不但可以给他两枚下品灵石,而且还可以向林珍昭还有你们赔礼道歉。来吧。你们谁上?”
齐天随随便便一句挑战,那几个客卿马上停止了叫嚣,他们不但没有上前,而且还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知道惹不起齐天,转而向向柏道:“公子,你看到了没有?体修就是这么野蛮,一点斯文体面都不讲了。”
若是搁到以往,向柏肯定会出言安抚两句,毕竟很多时候,他还要指望这些人替他做事,该给他的一些面子,还是要给他,但是现在,向柏却是置若罔闻,他三步并作两步从花厅中走出来,走到了林珍昭的近前,伸手把林珍昭给搀扶了起来。
林珍昭还挺感动,看到没有,这个时候,谁在公子的心目中才是排到第一位的,不是你们,而是我林珍昭。看样子,这次陪着公子前往东都的国子监,肯定会有自己的一个名额了。
这些念头刚在林珍昭的脑海中闪现,向柏的一句话就轻飘飘地落到了林珍昭的耳朵中。“林师,刚才齐天说他打中你的一瞬间,你的防御符就全都碎掉了,不知道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你快点把你身上佩戴的防御符全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林珍昭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小心脏一下子就碎成了两半,他这个时候可不敢随意违背向柏的命令,他伸手入怀,把一根绳子拉了出来。“公子请看,我的防御符不是还好好的……嗯,我的防御符呢?”
绳子下面什么都没有,林珍昭连忙再次伸手入怀,在里面一阵摸索,片刻之后,神色复杂地取出了一小把的玉沙。
玉沙的颗粒比较大,有的还是块状,林珍昭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们认了出来,它们不是别的东西,就是它的防御符,这可他花费了差不多两年的俸禄才咬牙买回来护身用的,就这么碎了。林珍昭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早知道齐天这么变||态,他吃饱了撑的,才在刚才齐天挑战的时候,主动站出来,就这样一拳,他两年的客卿算是白干了。
看着林珍昭痛苦的表情,齐天淡淡的来了一句,道:“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想,如果不是这个防御符帮你卸掉了一多半的力量,你就不是吐一口血那么简单了,而是丢掉了半条命。”
林珍昭再也忍不住心疼,一张口,又喷出一口血来。
向柏大喜,他朝着旁边挥了挥手,早就有候在外面伺候的两个婢女上来,把林珍昭给搀扶走了。
向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两眼放光,面带微笑,走到了齐天面前,道:“齐护卫,走,我们去我的书房,咱们好好谈一谈。”
其他几位客卿全都急了,他们跟了向柏这么久,都没有捞到几次和向柏单独面谈的机会。齐天何德何能,怎么可以和向柏去书房密谈?
“公子,不能和齐天单独密谈呀,万一齐天心怀不轨,要害你的话,怎么办?”一名客卿急中生智,拿向柏的安全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