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角。
宋濂也不禁轻声道:‘那浅灰衣衫之人,倒是一个和蔼随和之人。’
朱斌不动声色:‘等将来那胡惟庸、李善长贪赃枉法,等其举起屠刀的时候,不知道你宋濂还会不会觉得他和蔼,他却是只对普通百姓和蔼,对贪官污吏吗,哪怕就是自己的兄弟,他也可以不讲情面的举起屠刀。’
浅灰衣衫之人却正是朱元璋,对于弟弟朱元璋的人品,朱斌自还是有绝对自信的,不管是任何情况下,都绝对能让这两位大才的刘伯温、宋濂满意。
然而不想店家闻听,却赶忙小心道:“两位客官,小店上边刚来一伙军爷,小店的鸡鸭鱼肉都让他们给吃光了,如今就剩下两把面,不知两位客官?”
朱斌继续不动声色看着,却哪怕就是让两人看到金陵城新军不好的一面,但如果被朱元璋撞上的话,这却就是一次表现的机会。
朱斌依旧对朱元璋有绝对的自信,如果那伙人为祸百姓的话,这下可就有热闹看了!而起会是让所有百姓都感动,同样打动两人的热闹。
深灰衣衫之人则正是汤和,闻听也不禁来气道:“什么?就只剩下两把面?”
朱元璋则赶忙抬手随和的压住笑道:“哎哎,算了,算了,那我们就来两碗面好了,记住要大碗的!快去!快去!”
瞬间店家也不禁恭敬连连笑道:“好勒!好勒!两位客官且稍等,马上就上来。”
不远处一角。
突然刘伯温手不禁一颤,注意到朱斌脸上的自信微笑,再忍不住轻声道:‘大人,那位浅灰衣衫之人,应该就是大人口中的大帅吧?’
顿时宋濂闻听,同样忍不住震惊老手一颤:那位就是金陵城的传奇大帅?所有亲人都被饿死,又走遍大江南北,看遍天下百姓苦难的大帅?难怪其能对百姓如何随和?
朱斌点点头:‘早问先生大名,果然是名不虚传,我就只是一个表情,就能瞬间被先生猜出。只是先生切记,这上位者,可都不喜欢被人猜中心思?
虽然我不是先生的上位,但大帅他是啊,将来先生心中如果猜到了大帅他心思,也请不要告诉任何人,自己知道就行了。’
刘伯温也赶忙一礼:‘多谢大人提醒,伯温记下了。今日伯温算是见识了,那张士诚不过占了一个高邮,就自称为王,每日歌舞逍遥,全然忘记了身为百姓时之苦。
那方国珍、徐寿辉之辈,那徐寿辉同样已称帝,早已是高高凌驾于百姓之上,却绝不会与百姓如此和蔼,同样那小明王、刘福通。’
刘伯温说着摇摇头。
宋濂也紧接道:‘至于那元顺帝,更是不可言,不可言也。’
朱斌则也一笑忍不住道:‘在下也知道那位元顺帝,听说其名妥欢帖木儿,在咱们中原汉语中是铁锅的意思,那其名字岂不是就叫铁锅了?这元人的名字倒是有趣。’
刘伯温同样一笑道:‘大人果然是无所不知,那顺帝名字,的确是铁锅的意思。’
朱斌也再一笑道:‘我还听说,那元廷哈麻,给那铁锅顺帝引进了什么西天运气术,又叫什么双修之术,然后跟妹婿、集贤大学士秃鲁帖木儿一起,又诱导那位铁锅妥欢帖睦尔淫乐。
秃鲁帖木儿与老的沙等十人结为倚纳,再引进元廷公卿贵族家的命妇,以及街坊良家妇女到宫中,供那位铁锅顺帝和倚纳们玩乐,君臣全然不顾羞耻,男女赤身果体作乐。’
顿时朱斌一句话落下,刘伯温忍不住心中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微微汗颜,因为其曾经正是为为那位荒淫无道的铁锅元顺帝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