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死扼住脖颈汉子忙点头答应,他也不确定,若不答应,下一刻自己会不会当场死在粗壮手臂下。
“头领放心,咱这就去寻兄弟,孟大、孟二绝对活不过今日!”
宋建阴沉着脸,又说道:“不要让咱们的人动手,让边巴动手杀他!”
汉子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重重点头。
“咱这就去找巴根、边巴!”
“孟大、孟二绝对活不过今日!”
宋建松开了汉子脖颈,又重重拍在他肩头。
“朝廷不可信!韩遂不可信!能信的只能是咱们自己!”
“记着了!”
又拍了拍汉子肩膀,这才阴沉着脸看向还在拉扯着皇甫坚寿的孟威……
每当一支羌部赶着牛羊离去,积石山马匪们就焦躁不安一分,孟都、孟威兄弟心下恐慌就重了一分,任谁都知道皇甫嵩手里没有粮食,两兄弟还是一日数次登门恳求。
与几日来一般,孟威还是没能讨到粮食,在皇甫坚寿进入戒备森严的院门后,孟威站在门外许久方才沮丧离去。
因战乱,金城塞城墙未有多少损坏,但城内房舍却毁坏严重,街道更是牛羊粪便无数,若非天气寒冷,若非不是阴雨泥泞之时,一脚下去,仅半尺粪便就能将整个脚背淹没。
习惯了,再如何脏污,孟威也不会有太大感觉,而且此时的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屁事,同时又唯恐他人看不到、听不到自己是如何的仁德,是如何的心忧无数老弱羌人生死,一路上不时停下,不时下马停住脚步,对一些缩在低矮屋檐下的羌人可怜叹息……
走走停停,用了大半个时辰才走出城门,刚一出了城门便向城东两千大营狂奔,见到营地外冷漠眼神时,孟威更是连连鞭打战马,径直冲向自己部族营地。
孟都、孟威兄弟原本只是积石山不大不小的马匪,手下匪众仅有两三百人,若非董卓、董虎的支持,两人根本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实力暴增,更不可能成为积石山的大头领。
因董虎的支持,孟都兄弟成功的成为了积石山的大头领,回头又要自白石塞捅董虎一刀,或许他人会难以相信,可这就是积石山马匪们的尿性,想要让他们学会忠诚、感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孟威心下不安、恐慌,不敢稍有停顿,直至奔入自己营地后,狂跳的心脏才稍平稳了些,跳下战马也不与外面的兵卒话语,径直钻入中军大帐,刚一脚走入就又愣了下,帐内正坐着一二十人。
看到一二十人冷脸不语,孟威心下骤然生出些不安,就在犹豫着是不是走入呢,背后猛然被人推了一把。
孟威大怒,回头一看,见是巴根、边巴父子,又是一愣。
“巴根……巴根大叔,你们这是做什么?”
边巴是幺娃的男人,孟都、孟威兄弟也低了巴根一辈,但这算不得什么,是不是真的低了一辈,那也得看实力,更何况积石山马匪们从来都不会在乎女人,要不然孟都兄弟也不会丢下亲妹妹,边巴也不会扔下刚娶了的女人。
孟威心下不安,孟都却阴沉着脸,看着按刀大步走入的巴根,眼中愤怒火焰如同实质。
“巴根。”
“你想造反吗?”
听着阴冷话语,巴根只是微抬了下眼睛,大步走到孟都面前,一脸的不屑。
“孟都,你说要带着兄弟们杀回河湟谷地。”
“兄弟们信了你,你做了大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