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的太多,丁壮不足,女人就要披甲执刃,族内十八至二十五岁成年女人都要入营。”
“第六件事情是税赋,狼孟祸祸的太狠了些,本将军不征纳百姓牛羊,每一家,五口人以下的,每年征羊毛三十斤,皮两张,五口之上的征皮三张,这对于你们来说,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但这是普通人家,若是豢养奴隶人家,每豢养一人奴隶,增加一头羊赋税!”
“还有!一家一帐的,家中有男人的,可以由下面的十帐长、百帐长、千帐长自行统辖,但家中没了男人,该帐将归属本将军名下,是本将军直属帐兵部族,哪个若敢私吞本将军的直属帐兵,一律大罪,老子饶不了他!”
董虎转头看向坐在身边,与汉家女子差不多装束的女人。
“苦娃,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
等了好一会,低头女人才有了回应,但她没有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董虎点头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就如此吧。”
“小乙,你主持清点财务的事情。”
“孙牛、董重,你们负责族内治安。”
“二丫,你负责女卒。”
“三丫,把这些山洞都清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咱扔出去!”
……
董虎一通布置任务后,所有人该干嘛都去干嘛,他反而没了太大事情要做,至于那个苦娃女人,他是很同情的,可若让他真心娶她,他是有些迟疑的,不是他有什么歧视,或是其他的,只因他没那种感觉。
但他需要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可以阻止白马羌踏足参狼羌的正当理由,临洮需要一个挡在白马羌前面的缓冲地带,仅此而已。
人是利益动物,十几个老人,从原本奴隶骤然成为族内长老,在董虎面前畏惧不敢言,可到了外面,立马成了另外一个样子,爆发出来的激情,丝毫不弱于十八岁小伙子。
参狼羌夹在临洮与白马羌之间,看似地域狭小,实际上并非如此,自东向西游牧,可以跑到烧当羌地盘,但高原部族都不是很大部族,能超过万人就已经是大族了,而参狼羌就是能拿出两千青壮的大族。
参狼羌族众超过一万五千人,可若董虎不插手,顶多三五个月,不是被白马羌吞下,就是被西面的烧当羌吞了,无论哪种情况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情形。
汉民不适应高原,但临洮是个特殊的地方,与参狼羌算是一墙之隔,临洮境内也多是海拔两三千米高山,与高原几乎没有太大差别,至少董虎跑到参狼谷时,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应,名下兄弟也无任何高原反应。
十八至二十五的女人,无论之前是什么身份,一律充入军中,第一大队中所有女卒全部抽调出来,全部充入两千女卒中任将,仅数日间,董虎手里又多了两千兵,尽管都是些女人。
看着董小乙送来的财产报告,董虎不由一阵苦笑,仅狼孟自己的奴隶、牛羊就占据整个族群的两成,一千狼卫占据族群的半数,真正散落自由牧民才三成,而且还是最穷的那波人。
董小乙一脸涨红,如同有了高原红似的,双手还有些颤抖。
“大兄,狼孟太他娘地富了,仅马匹就有四五千头,绝对能抽出三千匹战马!”
董小乙又挠头不解道:“疯子狼孟会攒钱,铜钱都堆了一个山洞,战马好几千匹,可他怎么就这么无脑用牦牛啊?”
董虎不由笑道:“沟沟壑壑的,别的不说,咱们的马匹因为道路难行,损失了多少匹战马?”
董小乙叹息道:“咱一共也就不到三百匹战马,大多还是前些时候弄死了破羌抢的,可这一次,咱们折损了近百匹,一些兄弟姐妹也因战马折断了腿脚而战死……”
董虎叹气拍了拍他肩膀……
“这就是命……”
“下辈子,他们肯定可以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