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华雄将军所领第四大队全歼了五百狼卫,狼孟又分兵五百杂兵侵扰临洮城外村寨,一旦此五百杂兵再次被歼灭,我军两千,敌军一千,在尾随追杀过程中,若再被干掉数百,杀入参狼谷后,我军就会三倍、四倍于狼孟兵力,只要不出意外,参狼羌只能战败成为咱们的战利品。”
众将精神大振,全一副立即要与狼孟开打架势。
董虎又说道:“正常情况下,不要想着一次性把敌人全歼,极西大秦国将军说了,总是想着全歼对手的将领,往往都是初入军中的菜鸟。”
众人一愣,看着董虎全一副怪异表情,董虎心下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笑道:“‘冬日作战计划’自一开始就是围歼计划,通常情况是不要想着围歼对手,因为这种情形往往并不现实,也需要足够的兵力,但咱们兵力并不占据绝对优势,这就像是用一个破口袋去装一头猛虎,很容易被猛虎撕破口袋。”
“通常情况下是如此,但那疯子狼孟与正常人不一样!狼孟是疯子,残暴、嗜血、冷血、无情……狼孟是暴君!”
“暴君……秦始皇一统天下,然二世而亡?”
董虎笑道:“此种比喻不甚恰当,但理是这个理,只要疯子狼孟跑到临洮城下,只要咱们夺回虎口堡,只要以城池堵住他们回家的路,他们就成了牢笼里的困兽。”
“以军队为牢笼与城墙为牢笼是不同的,再加上那狼孟的残暴不得人心,虽然他可以凭借残暴吓住他人,可若把他困住了后,只要让那些畏惧的人远离狼孟,由咱们动手砍了那狼孟,此战也就算结束了。”
“这有两个好处,因为前有临洮城、后有虎口堡为盾,在城池内,会让咱们折损更小,当参狼谷兵卒军心动摇后,咱们公开指出狼孟的罪责,让其他人与狼孟分离开,杀他……如杀鸡屠狗容易。”
“第一点好处是咱们折损更少,第二点是不用担心远征后勤辎重,把狼孟弄死在临洮城下,逼降了参狼羌兵卒,咱们只需要急行军,仅一千,甚至五百兵卒,就可一举获得参狼谷内所有人丁、牛羊。”
董虎笑道:“这两个方案都是可行,困死狼孟或一路追杀,根据当下的情形都是可行的,所以咱们不急,先把狼孟散出去的五百杂鱼弄死。”
董虎看向默默点头的董小乙,说道:“把杂鱼弄死是不假,但要让华雄小心些,虎口堡距离临洮仅有二十里,狼孟手里有数百头牦牛骑狼卫,别大意被狼孟咬了一口。”
董虎又想了想,说道:“牦牛可以骑乘,但牛性子终究是不如战马的,让华雄准备一些火箭预备,算是专门应对意外,防备数百牦牛骑突然出现。”
“还有,把第二斥候小队调入华雄名下,有鹰隼相助,尽可能的第一时间内寻到敌人的踪迹。”
“差不多就这些。”
董小乙郑重点头,什么话语也未说,转身走出低矮窝棚转达军令。
看着斥候送来的情报后,董虎、董小乙等人皆是认为狼孟发觉了不妥,本能的认为狼孟在钓鱼,是想把临洮兵力引出城外,然后用数百头牦牛骑击杀雇佣兵主力。
虎口谷距离临洮仅有二十里,数百游兵散勇肆虐临洮城外,城内就成了瞎子,数百牦牛骑偷偷隐藏在一处突袭是可以实现的。
不仅董虎认为狼孟在钓鱼,在狼孟身边的“骨”和宋扬也同样觉得是如此,可接下来几日,狼孟的怪异行为彻底颠覆了两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