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总督是个什么官职,相信大家在很多电视节目中都对这个官职有所耳闻。
漕运最高长官为漕运总督,驻淮安,统领漕政,漕运总督亦统辖有绿营官兵本标及分防各营,称为“漕标”,专司催护粮船事宜。
漕运总督之下为各省粮道,掌本省粮储,辖所属军卫,遴选领运随帮官员,责成各府会齐、佥选运军,并坐守水次,监督、验明漕粮兑换、面交押运官,随船督行至淮安,呈总督盘验。
粮道之下有管粮同知、通判和押运同知、通判,均为地方佐贰,前者专司漕粮监兑,后者专司漕船押运。
清朝亦有卫所之制,卫所官兵给以屯田,专司领运,寻改卫军为屯丁,毋许混入民籍,5年一审,由粮道掌其事。领运按船分帮,每帮以卫所千总1到2人领运,武举人1名随帮效力。
当然这都是老黄历了,自从太平军占领江宁截断运河之后,漕运就基本上废弛了。
另外这些年许多粮食都是通过海船运到天津,再转运京城,更是加快了漕运的崩溃。
所以邵灿这次要是到淮安就职的话,只是一个光杆司令。所有的底下的官员、兵丁都要从地方上抽调。
但是现在江苏都是淮海军地盘,他能抽调到谁呢?
但是邵灿毕竟是军机大臣下来的,总不能面子上太过意不去。总得找点事情给人家做啊。
正当董书恒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时候。
一旁的曾宪风提醒道:“总统,我想这次朝廷派邵灿下来是想分琦善的权的,漕运总督有很多权力是和两江总督重合的。比如各地的粮道,现在江苏的粮食都是控制在我们的手中,是万万不能让邵灿收走的。”
“是啊,可是邵灿毕竟是军机大臣下来,不能随便去动他啊。他要是存心想找事情,我们也不好拿他怎么样。”董书恒无奈地说道。
“那么现在主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给他找点事情做?给他找点什么事情?而且是他无法拒绝的事情。”曾宪风说道。
“是的,曾总理,你对这些上层官员比较了解,你看看什么样的事情能够符合标准。”
曾宪风低头抿了抿手中茶,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总统我们现在不是正在修建苏北灌溉总渠嘛!这个事情他漕运总督得关心啊,灌溉总渠可是连着洪泽湖的,而洪泽湖就在淮安府而且是运河上的重要枢纽。”
“我想啊,等邵灿到了淮安府就让淮安知府去负责接待他,然后从民兵中抽调出一些人给他做漕标。由淮安知府带着他视察江北的各个水利工程。这一圈下来,怎么着也得一两个月吧。”
“那么,视察好之后呢?”董书恒问道,总不能一直带着邵灿在工地上转悠啊?
“这一两个月足够我们在运河上布置的了,到时候让山东、直隶的河道上爆发点事情,我想这对于我们淮海军不难。那么邵灿就得带着他的漕标营去平叛啊,这样他就没时间来江苏给我们搞事情了。”曾宪风笑着说道。
“姜还是老的辣啊,总理这一招好!就这么办,至于漕运上的变乱,我会让人去安排的,先让邵大人帮我们的水利工程打打气。”
“老曾啊,你最近要辛苦一些,政府条线的年终审计考核工作一定要做到位,对基层军政府的考核一定要做得公正,不然我们时间长了也会变得跟清廷一样。”董书恒严肃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