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韩姓亲兵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么请问陈县尊,青蝇如果附到了骏马的身上,被骏马带着前进,又能走得出多远?”
陈婴隐约明白了韩姓亲兵的意思,说道:“当然是骏马能跑多远,青蝇就能走得出多远,几百几千里都有可能。”
“陈先生,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和你的将士们,难道不就象一只飞不了多远的青蝇吗?”韩姓亲兵又问,然后说道:“不错,陈先生你们是拿下了东阳县,有了一处安身立命之地,可是接下来呢?你们还能怎么办?继续攻城拓地,你们可有把握?继续坚守东阳一县之地,没有前途可言不说,还随时可能面临暴秦军队的反扑和其他军队的窥视,到时候敌人兵临城下,你们孤军作战,又能扛得住多久?”
陈婴沉默,起兵后就没有勇气继续扩张的陈婴军众将也不再吭声,韩姓亲兵这才又说道:“但你们如果加入了我们,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现在我们少帅军兵强马壮,主将项少帅更是用兵如神,自起兵以来就没有一场败绩,接连击破泗水郡和东海郡的暴秦军队主力,鲸吞两郡之地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你们加入了我们,在我们项少帅的指挥下上阵杀敌,开疆拓土,将来搏一个荣华富贵,封妻荫子,难道不只是一件手到擒来的事?又岂不是远远胜过你们困守东阳一城之地,朝不保夕?”
陈婴和陈婴军众将大为心动的时候,冯仲也连连点头,说道:“没错,陈先生,我就是例子,在结交项少帅以前,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亭长,家里十天里能有七八天不见酒肉,可是自打跟了项少帅先后,我先是官升游徼,然后又当上了少帅军的都尉,受命守卫徐县大城,不但天天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还又迎娶了两房小妾,过上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你们如果象我一样,跟上了项少帅这样的贵人,我保管你们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陈婴更加动摇,犹豫着说道:“冯都尉,冒昧的问一句,项少帅的气量如何?会不会重用我们这些后来才依附他的新人?”
“哈哈哈哈哈。”冯仲哈哈大笑了,大笑说道:“陈先生,这你就白担心了,我们项少帅的气量大得你不敢想象,我冯仲活了三十多年,就没见过比我们项少帅气量更大的人!”
言罢,冯仲赶紧把自己和项康结交的经过仔细说了,尤其是说了自己先是和项康结仇,然后项康却以德报怨的事。陈婴听了不再犹豫,马上就转向自己的部将说道:“各位,冯都尉他们的高见,想比你们也听清楚了。不错,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成就什么大事的,还很难挡得住暴秦军队的反击,还有其他敌人对我们东阳的窥视,只有归附项康项少帅,才是我们的最好选择,让我们既可以不用担心敌人的威胁,又可以在他的指挥下开疆拓土,成就大业,让我们将来可以封妻荫子,富贵终身。”
“还有。”陈婴又说道:“冯都尉他们刚才还没说,其实项康项少帅,还是我们楚国武信君项燕的后人,武信君的名望,想比你们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项少帅首举反秦义旗,延续武信君的复楚伟业,我们归附于他,不但没有任何的丢脸,相反还是我们的光荣。所以我觉得,我们就不必犹豫了,现在就接受冯都尉的邀请,直接加入少帅军如何?”
被冯仲和那个韩姓亲兵说服,又见陈婴也下定了决心,普遍没有什么主见的陈婴军众将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全都拱手行礼,表示愿意和陈婴一起加入少帅军。冯仲大喜,赶紧拿出了项康用快马送来的印信,代表项康当场册封陈婴为少帅军都尉,陈婴跪谢接过,率众将一起立誓效忠项康,宣誓永不背叛。
喜气洋洋的时候,帐外突然又传来了项伯请求拜见的消息,已经决心加入少帅军的陈婴毫不犹豫,马上率领众将出帐迎接,冯仲也领着几个亲兵跟上。而到得大营门前与项伯见面时,项伯只是随意的行了一个礼,然后马上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陈先生,听说我们徐县的冯都尉来了你这里,他在那里?我有急事要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