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到了傍晚的时候,城里的秩序才初步恢复稳定,项康也这才住进取虑县寺,清点这次攻城大战的收获损失,结果初步统计的结果当然让项康笑歪了嘴巴,少帅军总共才阵亡了还不到一百人,竟然就抓获了超过六百人的秦军俘虏,缴获几乎完整无损的取虑粮仓县库,还有一百余匹战马,以及大量的武器辎重。
这还没完,还有让项康惊喜的事,采纳了降将鲍文的建议,当天就派人查抄了王兆的住所后,少帅军将士竟然从王兆家中查抄出了一万多金和许多的绸缎布匹。而消息报告到了项康的面前后,正在为军用不足犯愁的项康也顿时笑歪了嘴巴,骂道:“狗官!果然是狗官!竟然贪墨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本少帅今天替天行道,一定要把你这些赃物黑吃……,哦不,一定要把你这些赃物还给取虑的父老乡亲!”
“王兆这个狗贼,究竟是怎么贪的?”曾经同样给大秦朝廷当过县令的周曾也是有些瞠目结舌,惊讶说道:“我以前都已经不算是个什么太清的官了,取虑的人口钱粮也一直不及下相,可我的全部家产,竟然还不到这个王兆的一成,这个狗贼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在取虑聚敛起这么多的钱财。”
“不奇怪,越穷的地方官越富。”穿越前同样不是什么好鸟的项康当然不象周曾那么大惊小怪,只是有些遗憾的说道:“只可惜没抓到王兆那个狗贼,不然把他押到城里当众斩首,倒是可以给取虑的黔首百姓出口恶气。”
“他跑不了!”周曾冷哼说道:“县令丢失县城,最轻也是斩首问罪,姓王的就算可以逃到其他的暴秦城池,也照样是死路一条!别说泗水郡的郡御史只是他的远亲,就算是他亲爹,这次也保不了他!”
项康笑笑,正要再和周曾说些什么,不曾想门外却有亲兵进来,向项康单膝跪下,抱拳拱手说道:“启禀少帅,我军斥候在城外拿住了一名男子,那人自称是僮县县丞严械的心腹家人,有机密书信想要呈献给少帅,人已押来,请少帅发落。”
“机密书信?”动耳肌原本已经蜕化了的项康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想就不想就喝道:“快,把来人请上来,好生对他说话,不许惊吓!”
亲兵领命而去,旁边的周曾却是满脸的糊涂,说道:“僮县的县丞严械?他派人来和我们联络做什么?”
“亚叔,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项康笑道:“这个时候僮县的县丞严械派人来送信,当然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看情况不妙准备投降,二是假装想要投降,想用诈降计耍点什么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