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一条秦法规定商品买卖必须有契券为证,没有券官府就有理由怀疑你的东西来源非法,轻则接受调查,重则问罪。所以项康也没有多余选择,只能是硬拉住暴跳如雷的项庄等人,放缓声气向那求盗仔细解释了绸缎来源,并答应说如果虞公不承认绸缎是他所赠,就情愿领罪。
“这话可是你说的,本吏马上就派人去颜集亭查问,如果虞公说没这样的事,可别怪本吏拿人问罪。”
带着狞笑扔下了这句话,求盗领着两个亭卒大模大样的走了。然后也很自然的,他们前脚刚走,脾气暴躁的项冠和项悍等人后脚就骂上了娘,项庄也皱着眉头对项康说道:“项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冯仲那个狗娘养的摆明了要整我们,我们如果继续这么忍让下去,姓冯的肯定只会得寸进尺,更想办法欺负我们。”
“当然不是办法。”项康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算冯仲查清楚那两匹绸缎确实是虞家送我们的,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情结了,只会另想办法抓我们的把柄,逼我们交代三叔的去向。说不定还会打我们项家女眷的主意,找借口抓我们叔母去问话。”
“那怎么办?”项庄赶紧问道。
“放心,我早就想出办法对付那个冯仲了,只不过今天三叔母突然病了需要我们照顾,我不想立即动手而已。”项康微笑回答,又说道:“只要你们听我的安排,按我的办法去做。我敢保证,要不了多少时间,冯仲就得乖乖收手,说不定还会登门谢罪,向叔母和我们兄弟赔礼道歉。”
“什么办法?”旁边的项冠赶紧问,又说道:“是不是把那个冯仲揪出来,暴打一顿?”
“别胡来,能打今天我早就打了,还用等你动手?”项庄呵斥,又向项康问道:“项康,什么办法?说吧,只要管用,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保证管用。”项康自信的回答,微笑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兄弟分成两个人一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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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为了拿到项家兄弟犯法的罪证,问到了那两匹绸缎的来源后,冯仲还真的派人当天就打马到了与侍岭亭接壤的颜集亭,找到了虞家现在的家主虞间质问是否真有此事。而虞间虽然承认了那两匹绸缎确实是自己送给项家兄弟的,没有给项家兄弟新添麻烦,一直看项家兄弟不顺眼的虞知却是冷笑连连,对父亲说道:“还有脸说借势给我们虞家,帮我们虞家解决麻烦。这才一天多点时间,一个小小亭长就欺负到他们头上去了,还不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看那帮破落子弟了。”虞间也叹了口气,说道:“再看看吧,看看那帮破落子弟怎么解决这件事。好在我们拿出来的东西也不算太多,就算被那帮破落子弟骗了,也可以当是打发要饭的,用不着过于心疼。”
“一头猪一头羊和三只鸡还算少?还有十几坛子的好酒,这些东西白扔了,父亲不心疼我心疼!”这是虞间漂亮小女儿虞姀知道情况后发出的评论,对带头混吃混喝的项康印象也更加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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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看侍岭亭亭长冯仲这边的情况,和项康预料的一模一样,虽说当天就查清楚了那两匹昂贵绸缎确实是虞家送给项家兄弟的礼物,然而因为抓人失败被同僚伍游徼埋怨的冯仲却依然不肯罢休,拍着亭舍的案几咆哮道:“这事没完!一定得想办法拿到那几个破落子弟的把柄,逼他们交代项伯那个杀人犯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