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统领。”侍卫吃了个呵斥,知趣的退立两旁。
“两位,请。”谢勇微笑着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谢了,请带路。”赵开源也微笑着回礼称谢。
谢勇带着两人在公府中穿行,公府其实并不是很大,当然是以圣都的皇宫为比较对象的。整个公府有一种气,是武者的斗气杀意在公府中弥漫。走在其中都让人感觉十分压抑,似乎这股气在让所有进入其中的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万里行若无其事的走着,还时不时的表现一下他的活宝。
诸如:
“这狮子好像狮子。”
“这门我一剑可以劈倒。”
“这里的人杀起来肯定有意思。”
他的这些言论让赵开源苦笑不已,还得不停的向谢勇赔礼道歉。谢勇也只得打着哈哈无奈的说:“您的朋友真风趣。”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偏殿,上书:“定西书斋”。
“君上,赵公子来了。”谢勇在殿外恭敬的禀告。
“咳,咳,叫他进来。”里面传出一个病怏怏的老叟声音。
“小吏赵开源参见定西公爷,公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赵开源躬身进门,态度很是恭敬的行礼,身后跟着一个大大咧咧踏步进门的万活宝。
“咳,赵先生来了?请坐,咳,请坐。”在两个仆人的搀扶下,芈旭走出里间,指了指分列两旁的侧座。
“谢公爷赐座。”赵开源躬身行礼称谢,随后缓身提袍坐下。万大活宝早大马金刀的随便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了。
“咦,这位朋友是?”芈旭扫了眼在末座大马金刀坐着的万里行。
“万里行,我新交的朋友。这厮久居江湖,不懂官场的礼数,让公爷见笑了。”赵开源苦笑着回答。
“哼。”万大活宝闻言不屑的发了个声音后扭头数门外的人数去了。他在想如果他把这公府的人都杀了,该是多么有趣。
眼见此人言行无状,芈旭竟毫不介意,他和颜悦色的道:“哦,原来是江湖朋友,咳,好,不拘小节,好啊。来呀,看茶。”
“好茶,上好的龙井,好!对了,不知公爷相请,有何指教于小吏?”赵开源品了品茶,赞叹了一番后恭敬的问着。
芈旭闻言微笑着道:“咳,老夫听闻赵先生是今科殿试的考生?”
“不才是参与了今科殿试,但不幸落第。”赵开源似乎有点神伤的回应着。
芈旭似乎有点气喘,但还是努力微笑着道:“老夫冒失了,让先生感伤了,请不要过于在意科场得失。想必先生定然精于六艺了?咳,咳。”
“谢公爷赐教,六艺方面应该算是略懂。”赵开源先是回过了神对芈旭的劝慰表示感激,然后他似乎来了精神,谦虚了一番,微笑着回答芈旭的问话。
“老夫老咯,就爱练练字,敢请先生指教?”芈旭也似乎来了精神,期待的探问着。
“岂敢言指教,愿观摩公爷大作。”赵开源态度谦恭,似乎很期待的回答。
“来呀,把寡人写那副《太常引》拿来给赵先生一观。”芈旭吩咐侍立的下人去拿字。
侍立的仆人立即小跑进里间拿出一副字画来递给赵开源观看,只见上书:“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嗯,此词甚妙。写出了一位老卒面对灰暗世界无奈却不失豪情壮志的心情。”赵开源点着头,饶有兴致的点评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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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夫偶所有感,随性而发。不知字如何?”芈旭似乎很满足,得意的微笑着。
“好,笔力苍健,字中神形俱足,好字,好书法。”这句话不是赵开源说的,是不知什么时候飘过来的万里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