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没有输赢。”芈汶黯然的说了句,神态疲惫,身姿怅惘的转身进了关楼。
“或许,是都输了吧。”林仲会意的想着。
鬼戎地界,乌河肴尔口,鬼戎军“雁聚”集结地。
“报大帝,出大事了。”一名来自鬼戎帝庭的使者找到哥木蓝山的汗帐,进帐行完礼后很是急切的禀报。
听闻此言,哥木蓝山躺在他的新王座上淡然喝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
“鞑泰殿下,鞑泰殿下。”使者气喘吁吁的嚷着。
哥木蓝山闻言突然暴起,跃到使者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厉声喝问:“我儿怎么了?”
“鞑泰殿下把鄂乌拉砍啦。”使者定了定心神后喊出了这句话。
“什么?怎么可能?歇会,说,怎么回事。”一听自己儿子没事,反而猖野部那个老东西有事,哥木蓝山很快就恢复了镇静,飞回王座躺下,好奇的发问。
鬼戎前线使者求援失败的第三天,鬼戎帝庭汗帐议事殿。
大约有二十来个身着部落头人服饰的草原汉子分作两列坐在王座下的侧座上,他们喧闹的聊着天,现场很是热闹。
一个干瘦干练的老头向身边一个儒雅英武的中年汉子问道:“夜凌空,你说怎么回事,哥木家那小家伙叫我们来干啥?”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到。”被叫做夜凌空的中年汉子双手一摊,不耐的回应。
“哼,不讲就算了,你小子跟老子们本来就不是一路。”老头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随你老东西怎么想。”夜凌空干脆闭上了眼睛养神不再搭理那老头。
“鄂乌拉、夜凌空,您两位在聊什么呐?”这时一个容貌英伟的少年走进大帐,朝二人笑嘻嘻的问着。
“参见鞑泰殿下。”头人们一看是草原共主哥木部的少主到了,立即起身作礼。
哥木鞑泰一屁股坐在王座的脚塌上微笑着说:“免了,各位头人请坐。”
“哼,一个十二岁的娃娃,当这里是他看杂耍的地方么?”鄂乌拉心里暗自不忿的想着。
“各位叔叔、伯伯、爷爷,你们也知道大帝他前线告急,需要新兵。”哥木鞑泰微笑的说着,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他。
“兵,没有;命,一条。叫老子用部落儿郎的性命去填那无底洞,除非我死了。你老子的使者来要兵都没要到,你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又能如何?”鄂乌拉很是不耐烦的高声喊着。
“是啊,是啊,再打下去,我们部落就没男人啦。”此言一出,那群头人全部开始起哄。
只有萧瑟部落的夜凌空没说话,他还闭着双眼在养神。
“哦,鄂乌拉,鄂爷爷。”哥木鞑泰站了起来,他的小身子慢慢的朝鄂乌拉走去。
“是老子我,怎么?”鄂乌拉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既然起了这个头,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怎么会给一个十来岁的娃娃镇住呢?怎么可能!”鄂乌拉心里如是想着。
“没什么,小子代父亲请求您,南国是外敌,您怎么能这样做呢?”哥木鞑泰怯怯的走到鄂乌拉身边,他的大眼睛噙满了泪花,有点委屈,有点失落的躬身说着。
“哼,我猖野部此役战死两万健儿,老子心都在滴血,还叫我送我的儿郎上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鄂乌拉看着哥木鞑泰委屈的样子,有点不屑,娃娃就是娃娃,三两句就哭了,真没出息。
于是,他提高了他的音调,昂首挺胸的高声叫嚣。
“那,你就去死吧。”陡变突生,哥木鞑泰暴起一跃,他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插入了鄂乌拉的心脏。
“你,你!”鄂乌拉不可思议的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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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娃娃,他怎么可能这么做?他才十二岁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机,这么狠的心肠。
没人给鄂乌拉答案,帐内顿时鸦雀无声,他倒在了他的座椅上,临死时看见了被他撒了几滴血在脸上的夜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