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睡的还有里屋的秦鹤烟,她听着秦鹤然忙活的声音,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委屈感。
那晚,她正在睡梦中就被人给撸走了,有个身穿蓝色华服的男子说,只要秦鹤然把东西拿给他,他就会放了自己。
可自己一等就是那么多日,没有等来秦鹤然,却等来个陌生男子。
他也不解释,和蓝色华服的男人打了一架,强行把自己带走,直到看见自家的院子,她才知道原来这个白衣的男子是来带自己回家的。
没有人会知道这些日子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每天都在盼着秦鹤然来救自己,可是没有,她丝毫没有把自己的死活放在眼里,反倒是对个陌生的男子那么上心。
秦鹤烟越想越委屈,眼泪就流了出来,慢慢的打湿了枕头。
秦鹤然不知道秦鹤烟正委屈着,她晨跑完,就去洗漱,然后去把那只野鸡给抓来。
虽然她没有杀过鸡,可对于所有的食物的处理,秦鹤然都是手到擒来,收拾起野鸡来也丝毫不费劲。
把那漂亮的羽毛扒光之后,秦鹤然开始给鸡净身,把内脏掏出来,鸡身她也用盐搓了搓,把鸡皮上那一层污垢给搓出去。
……
白霂秦是被一股很香的味道给诱惑醒的,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趴在桌子上的,手下面还是一个软垫。
虽然这个软垫带着补丁,却很干净,他甚至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那是秦鹤然的气息。
“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秦鹤然把一个盆端上桌,习惯性的往腰上擦了擦手,才出去端了木盆进来,把锅里的热水打在木盆里,对着白霂秦说:“洗洗吃饭吧。”
“鹤烟……鹤灵……起床吃饭了。”
秦鹤然朝着里屋喊了一声,片刻之后才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应该是秦鹤灵在穿衣服。
秦国运起得早,他出去遛弯也回来了,秦鹤轩早早的搬了个凳子在桌子旁边坐着,这会儿眼巴巴的看着那盆鸡肉。
“哎,鹤烟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国运刚进门,就看到秦鹤烟从里屋出来,有些惊喜的问了一句:“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
秦鹤烟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就出门洗漱去了,秦国运也没多想,拉开凳子就坐了下去。
旁边站着的秦鹤灵拉着秦鹤然的手,让她弯腰,秦鹤然照做,秦鹤灵把手拢在嘴边,悄悄的和秦鹤然说:“大姐姐,早昨晚二姐姐在屋里头哭呢,那枕头都了。”
“嗯?”
秦鹤然不明白秦鹤烟哭什么,难道……
不可能,秦鹤烟应该没有受到欺负,她看着秦鹤烟都长了许多肉呢,那个白煜祺肯定没有苛待她。
还有就是秦鹤烟身上的衣服,很明显的就不是她之前那一身,这衣服虽比不上白煜祺身上的那种,却也是价值不菲的缎子。
她就说嘛,白煜祺在没有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不敢对秦鹤烟做什么,还得好吃好喝的把秦鹤烟供起来。
免得自己一生气,把东西给了白霂秦,看白霂秦身上的伤就知道,他和白煜祺不是一条线上的。
他说他们的母亲是姐妹,那么他们也就是兄弟,能为了利益反目的兄弟,家庭背景都不会普通。
看白霂秦的气度,秦鹤然在猜测着他的身份,他会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