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们本就是天生一对,她生来就该是你的人。
一道道低语不断地放大司权的黑暗面,那双红唇更是无时无刻地在诱惑着他。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要一亲芳泽时,脑海中另一道声音让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是你的阿姊,是你的皇姐,是大庆最尊贵的长公主,你怎么能亵渎呢
你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要被天下耻笑的,难道你想看到她被人嘲笑吗
司权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神志逐渐回拢,腰板瞬间绷着笔直。
他们是亲姐弟,这样做是不对的
司权一遍遍给自己洗脑,可一旦视线落在司荼身上,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他还是避无可避地想要触碰她,占有她
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司权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太极殿,那背影就跟害羞落跑的小姑娘似的。
看得前来觐见的李玄师一愣愣的。
陛下什么时候还学会落荒而逃了
拽起躲在门角打瞌睡的维桢,李玄师问道,
“刚才陛下那是怎么了”
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跑掉了。
突然被摇晃起来的维桢满脸懵,
“什么陛下,刚才那黑影不是个大黑耗子吗”
他睡得正香呢,可面前一袭凉风划过,再然后就是一道黑影了。
哪有什么陛下啊。
李玄师一阵无语,直接松手让维桢摔了个屁股墩。
循着刚才的方向追了出去,只见司权坐在一座小凉亭那,手里还揉了个大雪球。
李玄师莫不是陛下被人夺舍了,莫名感觉有点幼稚。
“陛下您在这里干嘛”
大中午头的不在太极殿批奏章,居然跑出来玩雪
这不是司权的风格啊。
见到李玄师的身影,司权像是找到了一个终于可以倾诉的对象,连忙朝他招着手。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李玄师以为司权是有正事,心情烦躁,所以才出来玩雪调整一下心情。
可下一秒司权说得话,却让他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
司权握住李玄师的手臂,眸色是难得的紧张,沉吟片刻道,
“朕有一个朋友,他一见到一位姑娘就会心跳加速,四肢僵硬,你说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李玄师又是我有一个朋友系列。
看着面前满脸不自然的司权,他又不好戳穿他,只能循循渐进道,
“那陛下这位朋友是不是见到这位姑娘还会脸红,一天不看见她就难受”
司权低头想了想,很认真地回了句,说道,
“一个时辰看不见她就难受,就想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
嘶,陛下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大新闻啊
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玄师忍笑道,
“陛下对您的这位朋友还挺了解的哈。”
还有一个朋友,明明就是陛下自己。
“那朋友嘛,当然了解。”
司权打着哈哈,又拽了一下他的衣袖,使得两人的距离更近,
“你快说说朕这位朋友是怎么了,别打岔”
对上他那双求知欲满满的黑眸,李玄师一脸正经道,
“据臣所知,陛下的这位朋友应该是得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