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这几年唯一的身体接触,虽然自己出口威胁秦柔时说的是同床共枕。
但事实上他们连手都没有牵过一次。
摇了摇头,这些不是她应该考虑的,沈念的是什么样子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他近乎偏执的喜欢着秦柔,无论是秦柔的桃色新闻也好,秦柔的小性子以及背后捣鬼也罢,他都绝不会动摇半分对于她的执念。
今日的这个意外的揽腰,也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而为之。
江茴花了几分钟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迫使自己清醒,不要再沉溺于不应该有的想法里。
门被嘭的一声推开,江念打量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豪华房间,再看见躺在床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睡衣的女人。
眼神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意味,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无论把她放到什么地方,都能茁壮的成长,然后开出花来。
江茴还来不及从床上站起,沈念已经上前一步把她压在了床上。
下巴被大手狠狠掐住,连呼吸都喘不上来,强迫自己抬头,与他对视,而男人的眼神里,都是不屑,嘲讽与轻视。
她又做错了什么?还是秦柔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拿自己当撒气筒?
“老爷子和我爸为什么对秦柔这个态度?”
沈念手指微微发力,面前的女人就已经脸上泛红,已经喘不上气来,却依旧没有挣脱,甚至眼神里都透露着迷茫与困惑。
仿佛在告诉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不信,他不信江茴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秦柔不会对他说出这番话。
“老爷子和叔叔对秦柔我怎么知道?”
这潜台词难道是在说,她江茴为了巩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或者因为觊觎沈太太的位置,所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恶意在两位长辈面前恶意中伤秦柔?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嗯?”
“江茴,你告诉我,秦柔没回国之前你装做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像一朵与世无争的白莲花。”
“秦柔回国之后,你出言威胁她在先,又背后搞小动作让她在宴会上被长辈冷落,丢尽了脸面。”
“江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
接连三个问句,问的江茴心像坠入了无底深洞,越陷越深。
十指仅仅的攥在手心,因为用力,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掌心的肉里,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意。
下巴被紧紧的掐住,甚至连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却依旧要被人掐着脖子以看垃圾的眼神被审视,被质问。
而掐着她脖子的这个男人,在几个小时前,还亲密的搂过她的腰,甚至还让她产生了一丝错觉。
江茴的眼神冷却了下来,她没资格去思考这些,从她在合约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去质疑去反抗的能力。
“如果你觉得一个鹌鹑,有能力去左右两位长辈的想法。”
“那么这件事,就是我做的。”
“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坐上沈夫人的位置。”
“我不自量力,我痴心妄想,我就是要秦柔永远踏不进沈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