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正儿八经坐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文件，随即挺意外的咂咂嘴，“这么详细的吗？”
他倒是没有想到唐时月会那么上心，每一个人的信息上，居然还有六边形图展现最直观的数据。
诶？你不是巴不得信念解散？
唐时月傲然地坐下，冷冰冰解释：“不要误会了，我只是答应过你，就肯定会做到极致。”
“而且我介绍来的人，都是经过认真筛选的，首先排除了那种无聊的间谍，所以到时候你别怨我，我没有从中作梗。”
神脉杯确实存在间谍这种玩意，因此每支战队在招募队员的时候，都会非常谨慎对待，但还是避免不了。
比如某支战队花钱雇人，混入其他战队当中，等到比赛时就开演，这种事在往届神脉杯偶有发生。
即使杯赛制度越来越完善，可还是没法完全杜绝之。
只要钱足够，就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而且间谍不一定要开演，开演的成本太大了，一旦被查到，那就永远逐出华夏的异人圈子。
不仅失去了接触神脉杯的机会，哪怕前往起源小镇，都会遭到驱逐。
简而言之就是：异人社会彻底性死亡。
间谍最主要的还是混入一支战队里，或弄个替补位，方便接触到战队的一些核心机密，这方面就很考验战队本身的管理了。
也有在战队工会里担任重要角色的间谍，他们收集各种情报拿去卖。
陈让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事，信念现在啥都没有，别的战队又不把信念放在眼里，还不至于玩间谍吧~”
“那说说我们的怨。”唐时月还是冷冰冰的。
“诶？刚才不是还有恩吗，怎么才一会就只剩下怨了？”
“是我用词不当，陈让，我和你有仇？没有吧？”
“当然没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真的。”
“好，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一直开那种玩笑？”
“哪种玩笑？”
“还需要我明说？你为什么非要纠缠我，要我喊你师父？”
如果是一次两次，唐时月只会觉得陈让是在开玩笑；但三番四次的，她很难不去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唐时月自己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所以决定摊开来说清楚。
陈让很想说：我是来报恩的信你不信？好吧，我承认，本来这辈子嘛，真没打算现在就找你，真的。
但是你却自己跑到我面前来，我忍不住啊！忍不住就想欺负你，谁叫你上辈子那样整我。
我不要面子的啊！
唐忽悠，上辈子你教了我很多很多事，成就了现在的我…
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happyending。
无论是你，还是缘生，还有那些和我们一起奋战过的伙伴们，我都不希望你们死。
不允许你们再死在我面前，我不允许！
陈让突然就觉得憋得慌，太多太多的事只能继续憋着，只能一个人扛，无法言明，谁又懂他的感受？
他只能继续搞怪，笑嘻嘻冲淡脸上那一瞬间，不经意的哀伤。
“其实是这样的，我就是太无聊了，别人都把你当女神捧着，我想着要是让女神喊我一声师父，多牛气啊~”
“就这样？”唐时月难以理解，怔怔的看着陈让。
陈让耸耸肩，很坦然的，“是啊，不然呢？”
唐时月：……
半晌过去，她不由失笑，“好吧，那你还真是很无聊，也很俗。”
“对吧，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俗人，你就满足我一下呗？”
“不可能。”
“别那么小气。”
“小气？我发现了，你小学语文体育老师教的？”
“我用三星本隐藏挑战换~”
“不可能。隐藏你开个价，你弄战队不是很需要钱？”
“那不卖，这是我答应别人的。”
陈让又开始下套了，其实他做这些，当然不是无聊，欺负唐时月的想法是有的，就想唐时月喊自己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