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常三娘回到了住所,冲着空屋子说道:“这几年和你联手骗人,挣了些钱,如今都买了棺材,算对的起你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寻谁就去寻谁,此后你我不相干。”
“常三娘,还钱!”
几个大汉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常三娘冷眼看着,“什么钱?”
一个大汉说道:“去年借的那三百钱!”
常三娘负手站着,骂道:“那是肖老二借的,都赌输了,关我屁事!”
大汉冷笑,“夫妻一体,夫债妻还!”
“放屁!”常三娘凶狠的道:“老娘和他只是联手骗人,夫妻不作数。”
“由不得你!”
几个大汉逼近。
其中一人摸出短刀,狞笑道:“给,还是不给?”
“做梦!”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打斗声。
“救命啊!”
“快跑!”
邻居听到惨叫声,就打开门缝往外看。
几个大汉满脸是血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直至到了巷子口才止步骂道:“常三娘你等着,回头耶耶让你知晓何为男人!”
常三娘站在门外,那脸啊!被气的要炸裂的模样。
她一手握着一把短枪,骂道:“老娘今天和你们没完!”
几个大汉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追,面面相觑后。
“跑!”
“站住!”
……
州廨。
初春依旧寒冷,刘擎的心情不错,这不,大清早就在骂人。
“看看你写的字,这是坦荡?老夫拿着迎风看,对着天光看,特娘的就是荡妇。哆嗦什么?老夫说错了?狗曰的,若是上官拿到这份文书会如何想?
老夫本想赞他坦荡,却变成了辱骂他乃荡妇,狗曰的,打!”
“嗷!”
州廨门外,几个百姓扛着锄头在翘首以盼,听到熟悉的骂声后都欣慰的道:“使君中气十足,放心了,走,下地去!”
杨玄带着人进了州廨,门子也只是拱手,“杨明府来了。”
杨玄颔首,突然有些在长安上青楼的感觉。
“使君呢?”
门子指指侧面的值房。
“改,改到老夫满意为止!”
熟悉的咆哮声啊!
杨玄微笑着走过去。
“这个也错了?宾至如归写的这般潦草,老夫看着分明是妇女之宝?狗曰的,打!”
咆哮声有些脑溢血的征兆。
咻!
一个东西飞了出来,杨玄缩缩脖颈避开。
身后依旧在怀念常三娘的老贼挨了一记。
呯!
嘭!
杨玄听着声音不大对,回身一看,老贼躺地上了。
额头缓缓肿起,边上四分五裂的……好像是砚台。
刘擎咆哮完毕,气咻咻的出来,见状就怒了,“都新年了,还趴着和老夫要钱?滚!”
等看到砚台后,刘擎也愣住了。
两个人把老贼抬进了值房,杨玄试试鼻息,吩咐道:“老二掐他人中一把。”
王老二用力掐了一把。
“嗷!”
老贼的嘴唇中间肿起,两边还是原样。
杨玄嘴角抽搐,和刘擎去了他的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