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不良帅,也敢在长安城中纵横吗?”
杨玄微笑指着天,“老天在看着人间,谁忠谁奸一目了然。今日天气看着不错,可说不准何时便会降下雷霆……”
周岩冷笑,双方交错而过。
策马百余步,周岩问道:“可曾查清了?”
一个军士说道:“查清了,那包冬今日去平康坊张贴告示,什么……吃了回春丹,她好你也好。”
周岩的嘴角轻抿,“动手!”
……
包家的宅子不小,但看着有些旧,许多地方该更换的却依旧如故。
“阿耶,我出去了。”
包冬进了卧室,父亲包才依靠在床头,柔声道:“阿耶的身子好多了,你好生读书,莫要在外奔忙。”
包冬笑嘻嘻的道:“知道了,阿耶。”
他背着包袱出去,身后,包才幽幽道:“都是老夫的身子拖累了大郎,哎!”
包冬出了家门,一路去了平康坊。
他先去了一家青楼。
“回春丹。”一个女妓过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女妓暧昧的蹭蹭,“以前你还时常来,如今也来,却变成了卖药的,要不……药债肉偿?”
“你转手卖给嫖客还能挣一笔,就别榨我了!”包冬收钱给药,越发的熟练了。
啪!
身后,有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上。
“谁啊!”
包冬刚回身,就被人扑倒在地上。
他下意识的说道:“每一朵飘过的云,都是我对你的思念。”
随着这两句话,体内的内息猛地运转,随即消散。
因为一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金吾卫兵曹黄立,你再动弹,杀了你也是白杀!”
包冬散去内息,放弃了抵抗,被架了起来后,无辜的道:“为何拿我?”
黄立狞笑道:“你卖的药吃死人了。”
晚些,金吾卫。
周岩坐在值房里,黄立进来禀告,“周副将,已经拿了人犯包冬。”
周岩没抬头,举起手轻轻摆摆。
黄立转身出去。
“打!”
一个妇人站在边上哭哭啼啼的,“就是他!”
包冬被按在长凳上,两个军士举起板子……
黄立厉喝,“她的夫君便是吃了你的回春丹,流血不止而去……她好你也好,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另一人却一命呜呼,你可知罪?”
“那怕不是马上风,与我无关啊!”包冬努力抬头,“黄兵曹,这回春丹我每日起床睡前都吃一粒,精神倍增……不能啊!”
黄立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说,此事可有人指使?若是有,你还能从轻处置。若是无……置人于死地,你的罪责……通天了!”
包冬摇头。
“打!”
外面打板子的声音不断传来。
值房里,周岩淡淡的道:“老夫的功勋还差些便能升职,一个小小的不良人也敢阻碍吗?”
一番拷打后,周岩听到外面黄立喝问。
“说,谁指使你贩卖的毒药?”
周岩微微一笑,“你以为老夫的人是白打的吗?”
外面,包冬努力抬头,惨笑。
“就算是到了地底下,我也是这句话……药是我弄的,与别人无关!”
周岩面色微冷。
黄立走了过去,蹲在长凳边,“死也愿意?”
包冬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最终定格在那一幕。
——杨玄很轻的摇头,说:“几句话的事,不值当。”
他挣扎着抬头,用力的一点。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