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怪了,老儿子家这个大的,也不知性情随了谁。当然,这话,他是一直没敢说出口就放在心里犯嘀咕而已。
万一让孩子奶听到了这话又是一桩事儿。她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忘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何必再提起令伤她心。
说到底呀,这孩子是根子坏了,兴许就随了那人,不能再想了许久已经努力不去回忆往事的徐大根忍不住摸出了自己的烟袋子。
“来了进来吧。你就是徐启光”老林看到落后一步进来的毛小子,他顿了一下,“徐长青”
黄伟成见同事老林开始打起腔调,等对方话落,他不得不先咳嗽一声,“行了,长话短说,人来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徐启光进门之后见老同学并无意道出彼此之间关系,正合他意。他也不想让其他人得知,免得老同学被牵连进去。
被点了名的方俊,他的胳膊肘就一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徐白蜜,惊得原本见徐启光进来下意识就往后退一步的徐白蜜连忙又上前紧张地打量起他的“伤势”,边忙不迭问道“咋了,是不是又头晕主任,您看看,人都被打成啥样子了。”
徐启光皱了皱眉,朝对面在座俩人以及徐大根点了点头,边寒暄着失礼,又隐晦地给了小女儿一个眼色示意她先静观其变。
徐长青会意,她先收回关注着黄伟成的目光又是一位“熟悉”的长辈梦里一直张罗着让她去参加高考,又一力保证她考不上会安排工作的叔叔,他来了这位和其他叔叔伯伯一样理解她半途休学的叔叔他真来了
“喊啥”主任主任,就你一直会嚷嚷
老林瞟了眼黄伟成不是很耐烦的神情,他率先打断,“现在人都到场了,你来说。”
被对方手指一点的方俊一脸为难地看了看坐着的徐大根和徐启光父子俩人,手上拍着身边的徐白蜜,“别闹,其实”
“其实啥,你不好意思说,我来说,就是当着咱爸的面,我也要说,瞅把人打成啥样了,昨晚一宿就没睡踏实”
黄伟成都替老同学脸红。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不,他想他还是会来,不说多少能搭把手,他也想瞧瞧这小子笑话。
“少废话”徐启光皱眉打断,“两位同志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事情的起因经过当着两位同志的面说清楚。
我也想听听我再三申明过不准进我家门的人,他一个男同志为何趁着我年幼未满十六的女儿昏迷在家时潜入我家”
“爸”
徐启光大手一挥,紧盯着方俊“请问方同志,你就是有不得不进我家的正当理由,在众所皆知我年幼未满十六的女儿昏迷在家时,你身为一位男同志为何既不在上工途中告之于记分员需要半途离开,又不邀请同伴一起上门”
“这爸,我是想”
“想什么”徐启光厉声打断,“想在上工途中进我家换一双旧鞋方同志,麻烦你先找个靠谱的理由。就凭你一个男同志潜入我家,被我小女儿发现就是她失手打死也是你责任,你有何立场诽谤我家孩子”
“我,我”被一次次追问,颇为恼羞成怒的方俊一急之下就手指一旁徐长青,“就她这样子,我也不可能会有非分之想。”
他家长青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