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和帕金斯贴在一起,和他说了句话。
帕金斯意外地看了他一下,平静如水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大家都知道,李幸在场上惜字如金,不怎么和对手说话,被他问候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局面,却让帕金斯高兴不起来。
李幸始终压着这他,从卡位,到防守,从进攻,到无球走动。
不管他要做什么,李幸总能先行一步,把他的路堵死,他只得原路返回。
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比他年轻的家伙就是个怪物。
这么年轻,却这么有实力。
连他最敬重的加内特都屡屡在训练的时候拿他嘲讽队内的新秀。
什么“你们看看多伦多的那个臭屁精”,什么“你们要是能有那个臭屁精一半的实力,我和保罗就可以安心退休了”,什么“你们到底行不行?同样是新秀,那个臭屁精有什么了不起的”...
诸如此类,简直不要太多。
又是雷·阿伦,这个家伙是猛龙在本轮最大的梦魇。
他的三分是地狱的火焰,他的三分是撒旦的诅咒,他的三分是摧毁希望的魔咒。
“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三遍,你防不住我,就像反派阻止不了正义的主角,我们终将打开分区决赛的大门!”
雷·阿伦的目光落到德罗赞的身上。
作为昔日的巨星,言行谈吐却与同代的诸位豪雄不同,雷·阿伦是特别的。
他不像科比那样偏执如狂,不似加内特那般炙如烈火,不像奥尼尔那样热情洋溢,也不像邓肯那般古朴如石。
他是绅士,他是杀手,大学时,球迷叫他耶稣,因为在关键时刻,他总是像耶稣一样决定比赛走势。
而今,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到了不得不转型的年纪,变成了铁血绿军最可靠的射手,在这轮艰苦的半决赛中教训着德罗赞。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德罗赞既想反驳,又无法反驳。
反驳的话语,他可以说很多,前提是,他得做出成绩,有理有据的反驳。
“拉奇,你觉得我可以打赢他吗?”
德罗赞问道。
李幸反问;“为什么不能?你比他年轻,比他有活力,比他跳得高,比他跑得快。”
“听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多了。”
“我居然有这么多的优势,我一直都不知道。”
德罗赞苦笑道,像是在自嘲。
李幸再不言语,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交给他自己。
“对保罗·皮尔斯的限制,以及针对雷·阿伦的无球跑动的防守,这是多伦多始终没有解决的问题。”
“我敢打赌,他们今晚也解决不了,这是肯定的,他们没有防守端的好手,靠但丁的协防可以掩盖许多问题,但在真正的强敌面前,这些隐患便暴露无遗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多伦多向来不以防守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