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站呀,似乎所有的社区都有一个,严格意义说,业务还是挺杂的。
除了正业灭火外,只要911应急中心安排过来的都要有所回应:东头老太太找不到钥匙了,帮她开开门;西街老头养的猫被邻居的狗撵树上不敢下来,帮他把猫够下来;南边小区地下水管道爆了,去修,什么,你说为什么不是市政?活外包了;北村有一场小集会,会场有点热闹过度,过去洒洒水让大家醒醒酒……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消防局干不了的……才怪。
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社区消防站,连阁楼三层,十来个人,两辆车,一条狗,外加几个志愿者。
飞斋日子最苦的时候,钱花光了,工作没找到(一年三千刀,在布鲁克林撑不住多久),就在这蹭了半个月的饭,也睡了半个月的阁楼,自己的工作就是刷车修车兼给厨房打下手——只有一个墨西哥裔的小伙子当大厨,做的菜真辣。于是,飞斋当时用冰箱剩下的材料硬给大家做了锅麻辣烫,偶,是辣烫,没找到花椒,用胡椒粉代替的,没多少麻。
一顿饭下来,消防站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面包吃完了,大家第一次见识到还有比墨西哥菜更辣的吃法,不过当时是深秋,出出汗还是挺爽的;
第二,大家看飞斋的眼神和善了许多,各种意义上的和善;
第三,墨西哥小伙热情的给飞斋介绍了他的表哥——一条街外的一家小修车厂的小老板。于是飞斋又可以有新的合法收入了。
这时候犹如棕熊一样壮的司机史密斯出来了,给飞斋打了个招呼,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一个好消息:他的个人禁令解除了,他不用每个月都来干义工了,当然愿意来欢迎,一切自愿。
也就是说,飞斋可以回望海崖的老家看看了,毕竟自己的求生计划中望海崖太重要了,望海崖的房产,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合法大宗资产,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轻易放弃,有了房子才有家,骨子里的东西不是一下子能改变的。
在与史密斯告别后,他犹豫了半天,抑制住了自己给消防站的朋友们发出蘑菇警告的冲动——毕竟兔鹰虽然开干九年了,但双方都很克制,只在安格雷奇探讨哲学,别的地区只有小动作,对于大部分人,安格雷奇在哪里都要在地图上拿放大镜仔细找找,毕竟自己前世的时候也没关心卡大佐和牙医阿萨的地盘在哪里。如果这时候有人蹦出来嚷嚷着两年后蘑菇大开花,那么大家第一时间肯定打电话找阿克汉姆医院。
算了,天佑鹰酱,好人一路平安,大不了到时候请大家到自家做客,别的不清楚,啥时候报纸上庆祝安格雷奇回归啥时请,美其名曰爱国,写作避难,反正风景优美,物产丰富,来帮认识的朋友来开趴人家有关部门也说不出什么。至于蘑菇响了回不去——这真不关我啥事,我一个小人物哪能管得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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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走了,那么计划要改改,时间就是生命,转机来了就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