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绝对不会迷失得这么彻底,因为我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初心……么?”陈泉沉吟了一会,“有一些他的事情,你会不理解。比如,他的私生活混乱,滥情,经常更换姓伴侣,甚至同时和几个姓伴侣交往。或许在现在的你看来,这是堕落、不知自爱的象征。”
陈泉的眼中有一些疼惜,“可他对我说,那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剽窃来的,很没有安全感,担心某一天就再也窥探不到你的记忆,无法再继续剽窃了,所以他变得放纵,享受一天是一天,因为总觉得或许某天突然就失去了他所拥有的一切。”
“人总是在失去。他不还是失去了一切么。”杜采歌不客气地说。
“没错,人总是在丧失的一个过程。”
“别谈论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杜采歌抬头看着陈泉:“陈泉老师,今天可以考虑给我做催眠,帮助我找回记忆么?”
陈泉含笑说:“且先聊聊,看看我们的进度吧。而且你越是放松,催眠的效果越好。”
在这方面,对方是专业的,杜采歌也不想指手画脚,因此就配合着陈泉,聊了起来。
过一会,陈泉看了看时间说:“差不多了,如果你还想进行催眠疗法的话,我们到催眠室去。”
杜采歌跟着她来到旁边的小房间,里面的墙漆是天蓝色的。
大约8-10平米的空间,只摆放着一张躺椅,躺椅旁边放着一张靠背椅,还有一张小茶几,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对小音箱。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陈泉示意他脱掉鞋子,趟到躺椅上,杜采歌照做了。
陈泉熟练地给笔记本电脑开机,打开音乐播放器。
悠扬舒缓的轻音乐从音箱里流淌出来。
“用你觉得最舒服的姿势躺好,双手自然地摆在大腿两侧就行,”陈泉指导着,“现在你特别想找回哪一段记忆?”
杜采歌一时愣住。他从陈泉这里得到了原主过去在做咨询时透露的一些信息,然后在别的社交场合也零零散散得到了一些信息,现在他对于原主的过往并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大致经历差不多了解了,有些什么仇人、朋友也基本上心里有数。
当然,并不是说他就不需要催眠了。
事实上还是这些事他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其细节。
比如,原主和苏曼芫那段过往,他现在只知道当时驾车的是苏曼芫,原主给她顶包了。
可是很快苏曼芫又提出分手。
具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原主没有在咨询里详细说。
还有,资料里提到,原主曾经那么有钱,一部分钱是拿去给那些出事的女星了,帮她们赔付各品牌的索赔。还有一部分,是拿去成立慈善基金。
具体条款是怎么样的?那些基金自己有可能动用吗?要知道,有很多星条国的富人就是把钱捐给慈善基金来做合理规避纳税,其实他们还是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动用那些钱的。
当然杜采歌并不是要去动用那笔钱,但也不能毫不知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