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道:“行了,差不多就回去收拾一下吧,虽然他们不敢害我李威的儿子,但是早点救出来总是能少吃点苦。”
出了将军府,陈寿心知肚明,李威得啵得啵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个目的,让自己去找苏夫人,借她的势。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一个农家子弟,在这个时代想要混出头,借势是他唯一的手段。
回到秦凤营,陈福在院子里逗狗玩,他从家中带来的几只小土狗,长得飞快,来的时候走路都打滚,现在已经能大跳了。
“过来。”
陈寿招了招手,把侄子喊过来,陈福抹了一把汗,憨憨地问道:“二叔,你叫我?”
“给我准备上几个面膜,拿上两壶百花酒,叫上本管事的亲兵,我们去苏府一趟。”
陈寿回到小院,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十分合身。
一想到自己又要出卖色相,他就有点难过,叹了口气,哼着小调对着镜子在头上插了一朵花。
这个时候,簪花可不是妇女同志的专利,从唐末开始,男子簪花在民间逐渐流行起来。
后世满清的文人赵翼在《陔馀丛考·簪花》中就曾经说过:“今俗惟妇女簪花,古人则无有不簪花者。
打扮好了到门口一看,陈寿眉头一皱,“怎么还是它!”
那头驴是越来越肥了,浑身噌光冒亮,竖着耳朵十分嚣张。贴着陈福,谄媚而亲昵,对陈寿则不屑一顾。
陈福挠着头一笑:“习惯了,大黑挺好的,一般的马都没有它威风。”
“放屁,驴就是驴,我是什么身份,我堂堂九品管事,岂能坐驴车算了。”陈寿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十分念旧,心地是不错。
他也懒得追究,反正自己就要去京城了,到时候这大黑驴再也见不到,眼不见心不烦。
上了驴车,陈福一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鞭花,声响就跟爆仗一样,又吓了他二叔一跳。
陈寿骂骂咧咧在车里做好,旁边的赵鸿忧心忡忡地说道:“管事,上次您从苏府出来,不是说苏府闹鬼么,怎么还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陈寿一头雾水。
“您不是说,太危险了,差点被吸干而死,不就是有吸人精血的恶鬼么。”
陈寿老脸一红,骂道:“闭嘴,这话以后再也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