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佩服这副官口才,能把一个乡巴佬说成身不脱俗,真是难为他了。
脚下小八拼命的咬着陈默衣角,往后拉扯。太欺负人了,霸哥是神兽,不能住这里。
吱呀一声,那破旧的两扇房门被打开,又是一阵灰尘荡漾。
“这清和英昭,呃,还真是小孩子脾气。”陈默无语的嘀咕了一句。
门口摆放着一张黑色矮桌,上面一层擦不干净的油脂,矮桌居然还四角缺了三个。还算是有一样好东西,就是桌面上刚刚摆放的一个茶壶和茶杯,估计是实在找不出更破旧的,也只能来凑个数了。
渡步来到窗前,灰尘斑斑的窗纱,本来是白色,估摸着时至年久,如今一片昏黄。窗台一角,摆着一盏油灯,油迹上漂浮着一层灰尘。
陈默随手一拈,呃,居然没有灯芯。
一块席地铺设的“床榻”上,只有薄薄一层被褥,还是刚才侍者带来的。凄凉之感油然而生,若配上那《二泉映月》的弦声,定让人想起,某个天桥下的感觉。
这房间被一层昏暗笼罩,与其说它像一间客房,还不如说它是一个柴房来的贴切些。
“茅房在哪里?”人有三急,更何况陈默刚才足足喝了三杯茶水。
“吶,后院有片菜地,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那驿官指着窗外,好像早已打算好了一样,贼笑着:“皇子殿下特地交代,一定要让陈将军宾至如归。”
这言下之意,自然实在故意调侃讽刺陈默出身低微。
这些年来,陈默什么苦头没吃过?清和英昭的这些布置,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如此也好,清净。
正在此时。
“砰~”
门被撞破,包扬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敢这样对我兄弟,不想活了你们。”
看着暴怒而来的包扬,驿馆副官满脸惊慌,连忙后退躲在陈默身后。
“兄弟啊,让你受委屈。”包扬进入房内,看着这房内摆设,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那副官的衣领,拎小鸡似的一把提得老高。
“大胆,那可是我驿馆副官,不得放肆。”陪同那副官一起的黑甲守卫,上前阻拦呵斥道,毕竟在上司面前还要表现一把。
“砰!”
包扬大臂一挥,那副官便被甩在地上,向那黑甲守卫走去。
那副官连滚带爬到陈默脚下,早没心情幸灾乐祸了,乞求般扯着陈默衣衫喊道:“陈将军,快让他住手啊。”
“没事……,别怕,别怕,包将军不打人的。”
陈默蹲下身体,拍着浑身颤抖的副官肩膀,和蔼的安慰着安慰着。
“砰”,那拎在包扬手中的守卫,被他提在空中,一把顶在破旧的木门上。
守卫满目惊恐,真心后悔起来,当个差容易吗?
两个手掌却是拼命的抓着包扬手臂,想要挣脱,可惜两者力量差距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
“陈……陈将军,他……打人了。”
副官瘫软在地上,被吓坏了,吞吞吐吐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