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音楼答应了,然后挂了电话。
鹿音楼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把订婚宴那天晚上的事理顺了,她越发觉得豪门间隐秘的恩怨和明争暗斗实在可怕,差点她和慕乔年就要被算计了。
鹿音楼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利用她来给慕乔年添堵,但她猜测肯定是那份邀请名单上的人,这慕家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则湖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慕重华马上就要被送去医院治疗了,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鹿音楼却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
慕重华被送去医院,但三天两头往家里跑,经常让鹿音楼陪着他吃饭,或者听他弹钢琴。
他并没有对鹿音楼说过他有抑郁症并且已经在治疗的事,鹿音楼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在慕重华吃药时体贴的走开也不去多问。
一天晚上三个人在饭厅安静的进餐,这时候老管家步履匆忙的走了进来,如果细看可以发现他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面色也不像以前那样沉稳。
鹿音楼觉出异样,然后就见管家先冲他们行了个礼,又快步走到慕乔年身边俯下身轻声说了一句话:“大少爷,董事长病重入院了!”
饭桌上的慕重华脸色一变,就见慕乔年放下碗筷皱着眉头起身就要往外走,他立刻喊道:“哥,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鹿音楼早就听说慕永善缠绵病榻已久,但她心中不祥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次似乎跟往常不太一样。
慕乔年和慕重华一走就是整整一周,鹿音楼得了短暂的休假时间,她待在慕家空荡荡的别墅里,仍旧住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家中,一个人坐在长餐桌前,按时吃保姆定时定点给她做的三餐。
鹿音楼这几天很焦灼,因为她并没有等来霍澜来讨论重审她父亲案件的事,也没有等到她的甲方爸爸慕乔年回来。
鹿音楼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联络慕乔年,而慕重华的电话她也没有拨通。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鹿音楼希望年底的时候能把父亲从牢里接出来,因为她想带着父亲一起去山上给母亲挂坟。
她独自坐在别墅庭院的长椅上,盯着喷泉池里清澈的泉水发呆,就这么无比煎熬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管家这几天看上去好像又苍老了几岁,她不敢去问他关于慕永善的事,毕竟那是慕家的家事,还轮不着她一个外人去过问。
慕乔年回来的那天夜里,已经距离他离开时过去了整整十天。
鹿音楼在自己的客房里就看到玻璃窗上反射出的一闪而过的车灯灯光,她一愣,迅速翻下床穿上拖鞋就往楼下跑。
“让王植明天八点来接我。”慕乔年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脸色略显疲惫的对管家道。
他在玄关处刚换上拖鞋,一抬头就见鹿音楼披头散发的朝他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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