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任何家属全家出城,而且还必须得有批条。
吴泽继续补充道:“再说了,就算你们能够带着家属去投了第十八集团军,你们以为这就是活路吗!”
“钟科长,这怎么不是活路了?”
“你他娘的眼瞎吗!”吴泽骂道,“你难道没看见眼前第十八集团军在干什么吗?他们在洗劫二十几个堡垒庄啊,你以为皇军能咽的下这口气吗?我敢说,只要皇军腾出手来了,立刻就得集结重兵对第十八集团军进行残酷的围剿大扫荡,那时候,别说第十八集团军了,他们那所谓的根据地连只耗子都不可能活下来。你仔细动动你的猪脑子,这土八路,咱能投吗?”
吴泽的话立刻获得皇协军的赞同:
“是啊,还是钟科长的话说得对,几百万国军都被皇军杀的落花流水,第十八集团军区区三个师,到时候肯定连渣渣都不剩的。”
“是啊,是啊,我们要是投降过去,到时候会跟着第十八集团军一块上路,这是必死之路!”
“表面上第十八集团军优待俘虏,实际上,对于坏事干多了的人,还是会杀的,别听土八路满口忽悠才是。”
“没错,投土八路,还不如就继续待这野外呢。”
……
“行了,兄弟们,我也不可能把你们朝死路上逼,这任务是完不成了,我们回去吧。”吴泽“稳定“了军心之后,再次做出叹息的样子:“是死是活,看命吧。”
“是啊,是死,是活,看我们的造化了。”一干皇协军们都带着这样的念头,跟着吴泽返回23号站。
出来的时候,皇协军们一个个身强力壮,行动却磨磨唧唧,像乌龟一样缓慢。
现在回去了,皇协军个个其实都虚弱的很,不少人都带着伤,但这行动一个个麻溜无比,像敏捷的兔子,哧溜一下,就跟着吴泽回到了23号站……这描写或许是夸张了一点,但基本上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一回到23号站,吴泽立刻就命人把水送上来,皇协军们立刻都哄抢起来:
“渴死了,真是渴死了。”
“这是我的水,谁也不要抢!”
“你他娘的瞎眼了,踩着老子了。”
……
皇协军们抢水乱成一团。
吴泽刚喝了一口,就见着一辆小车开到了23号站的大门口,这是蒲友的车。
吴泽连忙朝着一干皇协军大吼道:“站长回来了,都给老子过来迎接!”
一干皇协军一听,顿时间不敢抢水了,连忙列队。
车内,蒲友的旁边另外坐了一个鬼子,此人叫森山大谷,乃是太原方面派过来23号站处理第十八集团军搞事的紧急局面的鬼子高官。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看上去像饿死鬼一样,成何系统!”森山大谷指着皇协军混乱的场面,呵斥着蒲友。
蒲友连忙道:“森山君,这是我派出去试图接通文羊河的队伍,我派出了五百人,现在剩下五十人不到,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成功了。”
森山大谷一听,语气不好:“这很明显,他们一定是失败了。”
“何以见得?”蒲友明知故问。
“如果自己都渴成了这样子,肯定是连河边都没有靠近,要不然,他们岂会渴成这样!”森山大谷道。
“森山君,你真是慧眼啊。”蒲友说了一句,连忙对吴泽道:“钟副科长,行动是不是失败了?”
蒲友特意把这个“副”字咬的很重。
吴泽哪里不明白蒲友的意思,蒲友把吴泽提拔为后勤科长,肯定还没有跟太原方面讲。
所以,他现在特意把自己喊为科副科长,这是给太原方面过来的鬼子做戏。
吴泽已经看见了蒲友身边这个大腹便便的鬼子了,这肯定是太原方面派下来的紧急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