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一切听从祖母的意思。”
苏老夫人的笑意更甚,“既是要办,自然要盛大些。”
听这意思,妥了。
“祖母既有主意,那便不打扰祖母休息,先行告退”苏灼出了佛堂后,迎风一吹,又忍不住开始咳嗽。
秋禾上前给披了一件披风,“小姐,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苏灼道。
——
佛堂里,许妈妈上前收拾茶盏,“老夫人,我看小姐倒是没有以前那么虚弱了。”
苏老夫人捻着佛珠,叹气,“也算可怜。”
许妈妈也跟着叹气,“那您……”
“去准备吧。”
“是。”
半个月里,苏灼不是在锻炼就是在打听消息。
当今天下一分为三,其中她所在大元实力最强。
其余两国休养生息,也不愿横生枝节,倒也平安渡过了几十年。
大元现在的皇帝共有五子,其中太子为嫡子,长子被封为和王,其余三子还未成年。
弄清了局势,苏灼安心等待即将到来的及笄礼。
转瞬即逝,苏灼早早被弄醒。
沐浴后,苏灼换好彩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
外边,苏如嗨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
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客人立于场地外等候。
待全部到齐后,苏如海起身,简单致辞,“今日,小女苏灼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
“下面,小女成人笄礼正式开始!”苏如海稍顿片刻,又道,“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因苏灼没有姊妹,赞者由和安郡主顶上。
安和郡主走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苏灼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
手持梳子,静安郡主为其梳头后,把梳子放于席子南边。
苏灼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
人生圆满的王老夫人走到苏灼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祝辞完,王老夫人为苏灼梳头加笄后起身,王回到原位。
静安郡主为笄者象征性地正笄,苏灼起身,来客回作揖祝贺。
苏灼回到东房,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沉沉叹气,苏灼只觉古代及笄礼太过麻烦。
就这还是开头,后边还要三拜、置醴、醮子、取字、聆训、揖谢,最后才礼谢。
一套搞完,苏灼恨不得睡上三天三夜。
揉了揉手腕及脖子,苏灼看向眼前的静安郡主。
作为唯一的闺中密友,静安郡主缠着追问。
“感觉如何?”
苏灼幽幽摇头,“累。”
“这算什么”静安郡主捂着帕子笑,“我可听母亲说,嫁人才算累。”
“你可以走了”苏灼毫不客气下着赶客令。
见好友真是累极了,静安郡主也不打趣,起身离去。
几乎是沾枕而睡,这一觉苏灼很是沉。
再醒来,外边天光大亮。
“冬竹。”
“小姐,你唤我?”
“几时了?”
“回小姐,辰时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