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你用个东西把草木灰装起来放好,这东西用处可大了。可以杀死一些泥土里的小虫子,还能起到愈合某些植物伤口的作用。”
“但是,这跟鸡粪有什么关系?”程虎没弄明白。
黄兴旺接着说道:“我说你小子是真傻。草木灰具有很强的吸附性。你把草木灰撒一层在鸡粪上面,让草木灰吸干鸡粪里的水分,然后再用扫把去扫,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吃早饭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再打电话来。”
“得嘞。谢谢黄大爷。”
挂掉电话之后,程虎按照黄兴旺教的,先把院子里的草木灰用几个蛇皮袋装起来,然后堆在鸡舍门口的走廊上。
堆好了几包草木灰,再用一个干燥的水桶把院子里剩下的草木灰装起来,装了半桶。
之后便拎着半桶草木灰走入鸡舍。
这次他依旧戴着口罩。从桶里抓起一把草木灰,轻轻洒在鸡舍遍布鸡粪的地上。
撒完半桶草木灰之后,整个鸡舍的地板上再也看不到鸡粪的身影,只见一层厚厚的草木灰由灰白色变成深灰色。
果然吸水!
再次拿起扫把打扫,那些鸡粪果真不会再粘着扫把,而是像屎壳郎的食物一样,在扫把的扫动之下,慢慢滚成一颗颗小球状体。
程虎用了十多分钟,便把整个鸡舍打扫得一干二净。
但是,鸡粪扫成堆了,是不能够继续堆在鸡舍里的。不然的话,那几十只鸡再把这些鸡粪扒拉开,重新叠加一层新鲜的鸡粪,可就糟糕了。
程虎走出鸡舍,在鸡舍后面的角落里清理出一块空地,并用墙角的一些砖头把空地连着围墙围起来,形成一个半圆圈。
然后再用铁铲跟簸箕把鸡粪移到圆圈里。
如此一来,鸡粪可以集中发酵,鸡群就算飞到圆圈里,也不至于把鸡粪扒拉得到处都是。
忙完这些已经快到中午。
程虎洗了手,吃了饭,稍稍休息一下,又带上锄头往村里走去。
白木村的房子并不是全部集中在一处。所以几十户人家占地很广。
只是这占地并不是以四方或者不规则圆形的形状存在,而是以细长的条状挤在群山之间。
程虎现在的新家属于白木村村尾,但还不是最后一栋房子。从他的小洋房往西北方向走,还有一条将近一公里长的羊肠小道。
羊肠小道的两边有一些很古老的泥砖废墟,大多已经坍塌,只剩下矮矮的红泥墙壁和不甘腐朽的房梁横七竖八的架在废墟之上。
这些废墟也不集中,往往都是两三座房子聚集一处,每处聚集地又相隔几百米。
最最后面的房子建在半山腰上,要走上一条近百层的石头台阶方可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