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房间内只剩下新人,没有闹洞房的习俗,也没有喝交杯酒之类的美好情节。
或许是因为钱希已经结了三十次婚的原因
沈淑悠地一声笑了,笑自己竟忘了她和小妾们不同,小妾是不会举办婚礼的。
那双沾着泥点的鞋一点点出现在视线中,沈淑紧张地捏紧了拳头。
却见他的准丈夫停在她面前,然后说了句“今晚我去隔壁睡。”
沈淑大脑一片空白,他这是在羞辱自己吗
她一把掀了盖头:“你等等你什么意思新婚之夜你要抛弃我你让镇上的人如何想”
沈淑愣住。
眼前的人虽然站在这个充满铜臭气息的屋子里,但她却仿佛感受到了桥上河边的皑皑雾气。
“你”
沈淑微微睁大双眼,眼前之人虽淡漠疏离,眼睑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但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你是那卖画的小生”
钱希瞥了她一眼,一言未发就要离开。
“等等”沈淑这次没有后知后觉,她大胆地捉住了钱希的手,抬头时眼里有光,嘴角带笑。
“你是钱希你是我丈夫为什么你会每天都在桥边卖画啊你应该不缺钱才对呀。”
沈淑说了一连串,她一点都不觉得联姻累和不值当了。
在这个听天由命处处被限制的时代,她是花了多大的运气才能把丈夫变成自己喜欢的人
“你认错人了。”钱希冷漠地打断她,“离我远点。”
沈淑
再一次,手被拂开,
“嘭”门被狠狠关上。
而钱希,在新婚之夜,去到了小妾的房中。
这件事在第二天立刻传开来,沈淑这才意识到。
这不是卖画的人,这是家里有几十房美娇妾的钱二爷。
沈淑的心,又死了。
至此,她开始喜欢上发呆,每时每刻都游走在现实之外,连阿盈叫她当作没听见。
“小姐小姐”阿盈犯了愁,“我的好姐姐,你再这样,要让我怎么办才好呀”
“快醒醒别再睡了”
沈国淑再睁眼时,就看到云笑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笑笑”她也顾不上刚刚那奇怪的梦,激动地抓着云笑来回查看,“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没。”云笑的表情复杂,“就是有点撑”
为了恢复体力,她一个苹果接一个苹果地啃,能不撑吗
沈国淑不太理解这句话,不过她看了下,确实没看见有什么伤口。
“你怎么昏在这里了是受到攻击了吗”云笑神色紧张,再来一个顾生盼级别的,她就万万应付不来了。
沈国淑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久,可能是太累了吧。”
云笑听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苹果递到她面前“先吃点东西吧,不是说还没吃饭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