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瞧你这话说的,庞贝加图索的登场难免引人注目啊,哪怕我三天不洗脸穿着乞丐服登场巴黎时装周,记者们百分之九十的镜头也会锁定在我身上啊”
那个二货,不,那个男人降落在昂热和诸位教授的面前,说着极端自恋的话,看着他的模样就知道恺撒的母亲绝对没背叛自己的丈夫,这家伙绝对是恺撒的生父无疑,那种源于骨子里的自恋情节一脉相承。
不过男人确实有供他如此自恋的资本。
如果男人生在一个女帝的时代,他绝对是当世无二的宠妃。他的长发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子一样的光辉,双眼如同湛蓝的宝石,当他笑起来时胡须会卷起性感的弧度,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线条完美的肌肉如果他的性格不那么贱兮兮的,就连昂热都不得不承认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趋近于“完美”的男人。
“你社交平台上个月更新你深潜的近照,怎么忽然又改跳伞了”昂热问。
“别别别,别在我的面前提深潜两个字,我现在对深潜过敏”庞贝解开安全锁,从昂热的古董茶桌上跳下,“一个月前和我一起在大溪地深潜的那位波旁王朝公主潜水器故障,差点没在我旁边淹死,现在我的儿子又因为深潜下落不明,我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下水了,海洋一定是我的克星”
“你也可以成为海洋的克星。”昂热冷笑,“当你淹死了就会变成一坨海洋垃圾飘在海里,多污染环境。”
“哦,我的老朋友,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伤我的心。”庞贝这样说着,却没有一点伤心的模样,反而转向教授们,“这位想必是就是施耐德教授吧,您低沉的嗓音真酷啊,很有威慑力这位是曼施坦因教授没错吧,您的发型很棒,有人说过,光头才是检验一个男人是否英俊的标准古德里安教授我们新任的终生教授您的外表就很有学术气息啊,浑身透着一股爱因斯坦式的伟人气息”
“行了行了,寒暄到此结束。”昂热挥手打断了庞贝的恭维,“先生们,让我和庞贝单独聊聊。”
“诶,可我接下来要聊一些很重要的内容,如果没有听众的话我很难有兴致讲下去啊,昂热你又不会捧我的场。”庞贝一脸惋惜。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都起身告辞,唯独古德里安还赖在椅子上“庞贝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已经评上新任的终生教授了是么”
“作为校董,本不应该和教授说这些内幕,但我偷偷告诉你,其实名额从一开始就内定啦,校董会往年都优先把名额赋予接受他们招揽的教授们,但今年您是例外,因为您有一位足够优秀的学生啊”庞贝感慨。
“明非”古德里安老泪纵横,“我就知道,明非他永远都是最棒的这些该死的日本佬,他们如果让明非出了意外,我发誓会用世界上最厚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打爆他们的脑袋”
“抱歉庞贝先生,这家伙大概是老年痴呆了,我会负责把他送去富山雅史教员那儿例行检查。”曼施坦因一把拖走老友,免得他留下丢人现眼。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昂热看着庞贝,“你不会只是把我这里当成定向跳伞的降落点,打完卡就走吧”
“茶呢”庞贝抱怨道,“贵客登门都没有好茶招待么我记得你的茶柜里有产自母树的大红袍。”
“你算哪门子的贵客你是不请自来,只有苦荞茶,爱喝不喝。”昂热说。
“我们加图索家可
是学院最大的出资人,如果卡塞尔学院是一家上市公司,那我就是最大的股东,我怎么就不算贵客了”
“现在的股东是你的弟弟弗罗斯特,你如今连名誉校友都算不上。”
“苦荞茶就苦荞茶嘛,真是世态炎凉啊,没了实权就要遭人白眼。”庞贝叹着气为自己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