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谢知微实在是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唇瓣笑出声来了,她别过脸,忍着笑意忍得快成内伤了。
萧恂见此也是忍俊不禁,横竖现在花茶也哄到手了,他也懒得演了,朝墨痕一脚,“滚”
“不是,阿恂,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你府上了啊你现在有了府邸了,你就瞧不起人了是吧谁住的还不是王府了,你这是瞧不起谁呢”沐小王爷觉得自己受了伤,委屈得眼泪汪汪的,连扇子都没力气摇了。
“谁把你撵出去了我今日不是有要事吗行,既然你来了,你闲着,你把这小子拉出去教他射箭。”
“那你呢”沐归鸿对教小孩子其实没什么兴趣,他来,纯粹是为了瞧热闹,反正在射箭场上也不妨碍他看热闹,就暂且忍了这委屈。
“我陪客人呢,这不,我今日乔迁之喜,好歹县主是给我送了贺礼的,哪像你空着手来,还有脸了。”
“你今日,乔迁之喜我”沐归鸿看看萧恂又看看谢知微,再看看桌上那又是点心又是茶的,他无奈地点点头,“行,是我失礼了,我一会儿让人把贺礼补过来。”
谢知微要是还不明白,她就不是谢知微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搬家还能搬得如此随意的人。
萧恂也不解释,水烧滚了,他提起茶壶,将滚烫的水冲进了茶碗里,顿时龙井的澄香与梅花的甜香交织在一起的香味四溢开来,令人闻之,口舌生津。
“这茶窨得好,清而不淡,香而不艳。”萧恂端起茶盏闻了一口香味,便轻轻地抿了一口,只觉得清香扑鼻,甘甜涤口,回味无穷。
喝了一口后,萧恂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谢知微,不要脸地道,“我这种情况,想搬个家肯定是不太可能的,大张旗鼓地搬出来,不说我父王打断我的腿,皇伯父也不会答应,那些长舌妇的御史们肯定每天都要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所以,我想要收个贺礼,真是比登天还难,今日能够收到县主的贺礼,真是太好了”
谢知微只觉得这茶有点难喝,原本是她最喜欢喝的梅花茶,去年冬采摘了晒干,好久才窨制了这么一罐,她还没来得及尝呢,想了想,“这原本是端宪的失礼之处,昨日在武器铺子里听到后,我就该放在心上,不管郡王爷摆不摆宴席,都该送上一份贺礼才是。”
“县主可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不过是说说而已,这茶,就很好”萧恂喝了一口茶,谢知微带来的一提盒古剌赤已经装了盘,他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应是不爱吃甜,好看的两道眉凑到了一块儿。
就在谢知微以为他会吐出来的时候,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放了多少糖没想到甜的,也还很好吃呢。”
谢知微只当没有听见,只专心喝茶,看到萧恂一口茶一口点心,就着一杯茶吃了五六块点心,方才用帕子茶擦了手脸。
坐了一会儿,沐归鸿回来了,谢明溪还一个人站在靶子前和弓箭较劲,见谢知微不停地朝谢明溪张望,萧恂便起身邀请谢知微,“走,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