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的是白宁安吗?!
为什么被关了四年,她非但没有忧郁消极或悲戚唯诺,反而眉眼鲜亮,亭亭玉立,气度不凡?
四目相对间,白宁安柳眉同样紧紧拧起。
她刚才可是一眼就认出了萧震昊。
狗男人!
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新婚之夜差点把她折磨死不说,还整整关了她四年!
要不是有儿子小宝陪着,怕是度秒如年,早就无聊得得抑郁症发疯了。
不过,臭小子可不好管,时不时惹个祸作个妖,气得她时常想退货。
就像今天,她原本因为他差点烧了柴房的事罚他读书一个时辰,谁知他装肚子疼,演得入木三分,骗得她花大价钱收买人去请大夫。
结果好不容易把大夫请来,他人却不见了,桌上还留书一封,说是‘王府那么大,他想去转转。’
王府是大,可那是他能随便转的么?
万一碰到萧震昊,或是王府里哪个爱吃醋的女人,得知他的身份,能有他好果子吃?
担心气怒之下,她气冲冲跑出来逮臭小子,生怕找晚了小命休矣。
不料,还是引来了萧震昊。
“呵,没想到你还活着?”打量片刻,萧震昊终于敢确定这女人是货真价实的白宁安,唇角勾起嘲弄,绝美的脸上浮现厌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
明明碧水阁要啥没啥,她是怎么穿得起清丽脱俗的上等面料,还把自己养得如此健康水灵?!
更令他无比费解的是,她和这古灵精怪的小娃娃,是什么关系?
为何他们的眉眼,看上去竟有六分相似?
看久了,他产生了错觉,觉得小娃娃其实不怎么像白宁安,而是像他?
一个又一个未解之谜浮上心头,萧震昊目光逐渐凌厉,声音沉沉,“白宁安,看来这四年并未教会你什么,反而越发目中无人了,见到本王,连安都不请了?”
啥,请安?
“人?哪儿呢?”白宁安假装四处看看,巧笑嫣然。
她的眼神清冷疏离,讽刺不言而喻。
萧震昊俊脸黢黑,额头青筋暴起,“白宁安,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哦,想起来了,您好像是我的夫君呀,那个新婚当晚凌辱于我,四年来任由我自生自灭的夫君。”
“如此刻骨铭心的‘恩宠’,按理说王爷就是化成灰,我也应该认得出来才是,奇怪,我刚刚还以为是哪个家丁误闯进来了呢。”
白宁安直勾勾看着他,樱红嘴唇一张一合,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悦耳动听。
萧震昊莫名的气不起来。
甚至还看得入了神。
眼前的白宁安,完全不似记忆中对他死缠烂打、满心算计的烦人精那般讨厌。
现在非但不讨厌,活灵活现的表情还和她身旁的小娃娃一样招人喜欢。
“我说萧王爷,我的脸上是有花儿啊,一直盯着不放。”
白宁安不耐的语气,让萧震昊清醒来过,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这女人虚伪的面孔骗了。
又想到因为她,害得他今日在宫里受了半个时辰的训,眼神立马恢复成了又凶又冷。
“白宁安,少跟本王在这儿演戏,本王四年前不吃你那一套,四年后同样不屑。”
“哦,知道了。”
他以为白宁安会难堪、恼羞成怒、亦或是伤心难过,但很可惜,一样都没见着。
反倒看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萧震昊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怒气上头,几步上前欲拽白宁安的胳膊,“嘴硬是吧,好,本王倒要瞧瞧,你到底有多硬!”
见势不妙,白锦云上前,张开双臂保护白宁安。
“不许你欺负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