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猊见状,赶紧笑着发话,“讨价还价那肯定不行,不过……在买之前,还是得让他们先来看一看的吧?”
冯君连看都不想让对方看,我给你田家看,是因为周边全是田家的人,帮我采玉石,帮我盖房子,还帮我巡逻,有这样的交往,才会让你俩看的,
于是他侧头看一眼田阳猊,似笑非笑地发问,“你专门解释一下,他们难道还不信?”
“我的话,他俩当然是信的,”田阳猊对这一点还是很有信心的,做为田家唯二的高阶武师之一,他几乎就可以代表整个田家。
然而,他依旧有别的顾虑,“可问题的关键是,保哥儿和二公子,也只是家里的小辈,银钱大事上,做不了太多的主,他俩亲眼见过之后,才方便跟家族里的人说。”
这话的逻辑很清晰,田阳猊取信他俩没问题,但是想让两人身后的家族拿出真金白银来,最好还是让那俩亲自过目一下。
冯君也知道这话有道理,但是他没打算答应,只是稍微退让了一点,“既然你说他俩做不了主,那又何必让他俩看?找能做主的人来看吧。”
田乐文心里就觉得,神医做事有点咄咄逼人了,什么都没有让对方看,价钱也不说,就让北园伯和虞家派能做主的人来,生意不能这么做吧?
你知道那两家能做主的人,都是什么身份吗?
我们承认,神医你也有身份,但是我田家居中说合的身份,有点不太够呀。
他是这么想的,总算还好,田家还有族老在场,田阳猊笑着表示,“正是此理,神医说得非常对……却是我想岔了。”
“无妨,”冯君一摆手,淡淡地发话,“我这阵法,你田家人看去不打紧,别人想看的话,却是不能白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田阳猊笑着点点头,“在参看阵法之前,他们定然要有一番心意。”
两人又看了一阵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田乐文闷闷不乐地发话,“神医对咱家倒还好,可是对其他人来说,是不是有点严苛了?买卖还没做,就要别人先上供?”
“身份和地位不平等,所以需要上门礼,”田阳猊不以为然地发话,“咱田家若不是跟北园伯家结了亲,你想进北园伯的府邸,不是也得送上礼物?”
田乐文不得不承认,自己看问题,还真的不如族老,所以他只能讪讪地一笑,“我是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给神医的上门礼,该准备多少礼金?”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田阳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乐文,以后田家早晚要归你们管理的,遇事要习惯动脑筋!”
“这也不是坐着干想,就能想出来的吧?”田乐文低声嘀咕一句,就陷入了沉默中,又走了两步,才惊呼一声,“不会吧?莫非还得送他功法?”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笨!”田阳猊抬手指一指他,然后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就好奇了,长了这么好的脑子,不知道多用一用……难道只是为了戴帽子用?”
“七叔您这话说得,”田乐文又是讪讪地一笑,“我想的是……功法终究是很宝贵的。”
“那是对普通人来说!”田阳猊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咱就不说神医的其他身份了,只说他已经是高阶武师……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功法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