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一阵幽香传来,是那绿茶展水时的清爽,亦是那红烟白丝间的静心。
看那内堂宽敞至极,东西两侧均有屏风所障,应是内室,屏风之前则是两排矮桌,正对门是一座青鸟紫铜鼎,堂上坐着一发须花白,面色红润的长者,想来此人便是樊千他们口中所言的易大人。
“参见易如松大人”苗三水上前跪拜,随后樊千也跟上作揖。
“起来吧!”易如松盘腿而坐于厅上,双手结兰花印扶于膝盖之上,闻听有人来参拜也只顾自己闭目养神。
“回禀易大人,我本带着玄杀和那姓秦的小子已至山脚下,不料冷吉半路杀出,我一时不查被困,此时那玄杀和那姓秦的小子都不知所踪,想必定是那地宗阙搞的鬼。”樊千难得的正经搭话。
“地宗阙?怪不得先前那铁老鬼的魂源力在空境浮现,难道是他亲自出了天府不成?”易如松闭目低语,他言语间的“铁老鬼”正是地宗皇尊裂天。
“敢问大人!是否申令去一趟地宗阙?”樊千似有不忿之色。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既然他铁老鬼亲自出马,那就留他三分面子,况且如此一来那姓秦的小子必是和地宗阙结下梁子了,我们得护他周全,将来指不定能派上用场!”
樊千这些时日与秦天相交之后,他倒觉得秦天很是仗义,虽然自己起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玄杀,但几次三番都被其所救,要说强行加害秦天难免于心不忍,现下听得易如松的话语,顿时面露喜色,应声道“是”之后拖着苗三水急急退出大殿。
樊千和苗三水刚出殿门,东方便有一道黑光冲天,樊千眼珠一转,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你先回北口守着,可别再出差池,我去那边看看!”苗三水点点头,三步并作两步向后山北口跑去,樊千看着东面嘴角不自觉上扬。
大殿之内,易如松仿佛感受到了刚才的黑光,猛的睁开双眼,喃喃道:“魇息?看来一场好戏即将上演了!”
天府王殿外的广场,一阵钟声急促而响,向四周远远荡开,直至王殿山脚下。
竹屋中,楚莲急急赶出;而那漂浮在水面上的房屋中女子的嬉戏声,随着钟声戛然而止;正东密闭的树林中,一个人影在穿梭,密林深处,却有方圆十余里的一片空旷之地,正中间是一座木屋,裂天正躺在屋中,那人影穿梭至屋前跪下道:“禀大人……”;而那金色的房屋边,阿乐正在眺望海面,听闻钟声,“嗖”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只剩下那片沙漠之地中的红色房子仍然静止,似乎这一切都和它无关。
天府王殿之中四位皇尊坐于正殿之上,其下两排对立站着六人,各个面色凝重,整堂肃静。
大门“咿呀”打开,“哈哈哈,各位大人有礼了,今天真是胸口挂钥匙——开心啊!”人未进门先声夺人,看来人身长八尺,金色的长发垂直腰间,额前却有两缕红色青丝随风摇摆,一身水蓝色的长衫飒飒清爽,拱手作揖满脸堆笑的向前走来,见四位皇尊高坐,躬身道:“属下司徒煦,见过各位皇尊大人及各位侍尊!”
傅一成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新晋的雷宗侍尊——司徒煦,司徒侍尊经三年审查、五年激力又过勘测劫,方才列位侍尊,万望以后大家齐力协作,也望司徒侍尊勤勉向上,切勿出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