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刘叔!不好啦!”还未等刘叔说罢,门外一声急喊声传来。
“怎么回事?”刘叔赶忙站起身,推门而出。
“刘叔!阿光又发武了!”门外是一年岁不过而立的青年男子,见刘叔在家紧皱的眉头顿时松泛了些。刘叔跟着那男子径直向村口走去,秦天一众人也立即跟上。
届时村口大槐树下已围满了人,众人在树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又发疯了,妮子都治不好,估计是不成了……”
“哎,也是个可怜的娃子,从小无父无母,现在又疯疯癫颠,哎……”
“走远点,别被他咬了!”
“来,让一下,让一下,刘叔来了……”
“……”
听闻刘叔走来,众人自觉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树下一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色惨白至极,浑身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面目狰狞,看上去很是痛苦。
刘叔俯身蹲下搭了一把脉,随手掏出一根银针从阿光的眉心扎下,渐渐的,阿光不在那么痛苦,眼神也缓和了许多。刘叔站起身来,摇摇头道:“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若这孩子不能除去病根,只怕日后定会惹出无尽的麻烦来。”
一旁接引刘叔的男子听得刘叔所言,接口道“是啊刘叔,若真如此,莫不如……”说罢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胡说!”刘叔瞪了他一眼,厉色道:“我们七霞村是以医德自立,阿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来!”说完刘叔单臂一甩便要离去。
阿锐见刘叔是真的生气了,连忙挠首陪笑道:“刘叔莫生气,我也只是出于对大家的安全考虑,对!只要刘叔和云妮子在这,定是不能根治他也必然能控制。”
刘叔叹了一口气道:“你啊!从小说话做事就不经大脑,你也五岁丧父、九岁丧母,怎得就对他没点同情心呢?”
阿锐这下急了眼了:“刘叔!你说的哪里话!我也是心直口快,说出了大家的想法罢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这样吧,我带他回家,等他清醒了我再送回他自己那破草屋去!”说完阿锐背起阿光往家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说阿光啊!你可真是我的祖宗,你快点醒过来吧!要不然刘叔指不定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呢……”
众人见阿锐一脸不情愿,都笑出了声,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群。刘叔这才想起秦天三人道:“让三位公子见笑了!这阿锐是我侄儿,名叫刘锐,人倒是个热心肠只不过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这阿光是个孤儿,流浪至此也好些年头了,他以前就少言,我们一度以为他是个哑巴,我们大家伙在村口给他搭了间小茅屋,这也就留在了村里,后来去了趟小鬼山之后更是疯癫无常。不说这些了,三位公子,天色已晚,这山里夜间虫兽多生,不如留下来暂住几天可好?正好犬子出门行医了。”三人躬身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深夜时分,许是山间本身就湿气重,再加上这村庄到处都是大槐树,如此一来居然在这盛夏时分也显得不是那么闷热,就连鸟兽都蝉虫的叫声都稀少之际,显得异常的安静。
秦天正在睡梦中,突然被人拍醒,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长风坐在他身旁,刚要开口发问,长风便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自己嘴边竖起食指,示意他不要出声。
两人蹑手蹑脚的起身下榻,一路走到刘叔屋外,秦天这才开口问道:“大晚上你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