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是邪门。”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人人都惊讶于丁鹊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
秋卿远猛地站起身,这次他脸上写着的却不是激动,而是诧异中带着愤怒。
台下一侧观战许久的卞武罗冷哼一声,看了一眼柳寒烟道:“四妹,你怎么看?”
柳寒烟对场上的一举一动早已洞若观火,她岂能不知自己的亲弟弟有多大能耐?
卞飞燕见她默不作声,忍不住咬着牙道:“此人心术不正,简直有辱无极门百年之声誉。”
柳寒烟听了脸上一阵燥热,卞飞燕此时却早已按捺不住,走到父亲面前略带撒娇的口吻道:“爹,女儿想去会会他。”
卞武罗还没开口,一旁的巴上雷立刻表示同意道:“这小子身上穿着护身甲胄,你若上去比试可得防着点。”
卞飞燕见父亲并没有阻拦之意,立刻笑道:“三叔放心,我心里有数。”说完迈步走出人群,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卞姑娘!”
卞飞燕回首望去,正是刚刚受伤下场的玄真道长。
只见玄真道长捂着受伤的手臂,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看见卞飞燕转回身才勉强道:“小心他有护身……”卞飞燕会意道:“道长放心,我自有分寸。”玄真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比武场内的丁鹊此时面露得意之色,手持长剑得意洋洋地扫了一眼台下。
正在这时忽见一名妙龄少女走上台来,丁鹊不禁眼睛放光,不住上下打量,直看得心神荡漾,暗道:好个标致的美人儿!
卞飞燕连看都懒得看他,径自走到兵器架,也取下一把长剑,并不通名报姓,足尖一点娇躯跃起,宝剑划出一道弧线直取丁鹊咽喉。
那丁鹊是个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他见卞飞燕柳眉杏眼身段窈窕,端的是花容月貌,早已想入非非,哪里料到她会突然发难,大惊之下暴退数尺,挺剑护身。
卞飞燕这一登台,点将台上的秋卿远心里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他虽然知道卞飞燕的剑法高超,仍不免暗自为她捏了把汗。
毕竟丁鹊也非泛泛之辈,何况他还有护体之物,仅凭手中一把剑想要赢他,可谓难如登天。
丁鹊见卞飞燕剑法奇快,早将轻薄之念暂时收起,定下神来应战。
卞飞燕知道丁鹊胸前刀枪不入,并不与他正面纠缠,长剑宛如游龙一般上下飞舞,虚实变幻之间招招攻向他身侧,丁鹊也知道遇上了硬茬,他没有料到这看似娇嫩柔美的少女剑法竟如此精绝。
转眼十余招过去,丁鹊丝毫没有占得便宜。
他此时已被卞飞燕的剑招攻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但凭借浑厚的内力,丁鹊虽然场面上不占优势却仍然沉着应对,稳打稳扎将卞飞燕的精妙剑招一一化解。
有玄真道长的前车之鉴,卞飞燕心知不能与他纠缠,宝剑虚晃脚下莲步飘移,娇躯微微一晃,已绕至丁鹊身后,左掌朝他肩头拍到!。
丁鹊忙闪身避开,卞飞燕的长剑便趁机闪电般刺向他咽喉,丁鹊大惊之下以手臂护住咽喉,哪知卞飞燕玩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手中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奔他左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