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灵从背后掣出鸳鸯双刀,怒道:“胜了姑奶奶的双刀就准你下山!”
江上寒嘿嘿一声,笑道:“好泼辣的婆娘。”说完将腰间那对分水峨嵋刺抽在手,一指陆飞灵:“久闻火凤凰鸳鸯刀法出神入化,陆某今日便来领教领教!”
陆飞灵冷哼一声并不答话,鸳鸯双刀左右一挥,分取江上寒上、中二路,江上寒丝毫不惧,举峨嵋刺相迎战在一处。
再看孙赤面无表情地倒剪着双手,出奇冷静地一旁看热闹,好像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陆飞灵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就见这对鸳鸯双刀上下翻飞,晃人眼目,攻势也越来越快,江上寒左闪右避,起初还能应付自如,但时间一场终究渐渐不敌,破绽也越来越明显,陆飞灵何等机智,见他这对峨嵋刺应顾不暇便瞅个破绽,双刀虚晃一招,娇躯早已拔地而起,双刀齐刷刷当头斩落,江上寒急忙往旁边一闪,谁知陆飞灵脚尖刚一着地,身形便往前一冲,反手一刀快如闪电正劈到江上寒腰际,江上寒“哎呦”地一声,摔倒于地!
陆飞灵一击得手迈步上前正要拿他,谁知刚走到江上寒身侧这小子猛地一个鲤鱼打挺翻将起来,两指一并闪电般点向陆飞灵腰间,陆飞灵猝不及防被他偷了个空,等反应过来身子已被点穴法定住不动了。
孙赤见夫人吃了亏,移步上前正待动手,眼前身影一晃龙世秋已经伸手拦道:“孙寨主不必动气。”那江上寒很是识趣,立即解开陆飞灵的穴道,笑着赔起罪来。
孙赤余怒未消,冷冷道:“今番看在龙先生面上就不与你计较,只是朋友擅闯本寨,总得有个说法吧?”
江上寒嘿嘿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次冒险前来是为了通知我龙大哥,让他尽快离开此地,因为再过两天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孙赤听了这话心中起疑,龙世秋一旁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上寒正色道:“我在扬州城内打听到一个天大的消息,扬州府正四处调集兵马,想要趁鉴宝大会之际围剿星云寨,将前来赴会的天下豪杰一网打尽。”
陆飞灵冷哼道:“一派胡言,我星云寨与官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扬州城中也有不少我们的眼线,你借机在此信口雌黄、动摇人心到底是何目的?”
江上寒冷笑一声,将双手一并往前一送道:“两位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既然怀疑我另有目的那也好办,我这就束手就擒,看看到时我的话应不应验。”
陆飞灵刚刚被他点了穴道本就一肚子气没消,再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副模样更是火大,一抬手:“来人,将这厮给我绑了。”周围喽啰兵一拥而上立刻把江上寒五花大绑。
孙赤斜了一眼龙世秋道:“龙先生,事关重大,在事情查清之前就委屈你这位兄弟了。”
龙世秋知道此时自己的确不便插手,眼睁睁看着夫妇二人押着江上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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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飞燕毕恭毕敬地将一杯茶递上,连头都不敢抬对面的人。
而对面这位却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
这人白面无须,面容甚是清俊,穿一身白色锦袍,举手投足间隐约有儒者之气,无论谁也绝不会想到此人早已年过半百,更没有人会猜到他竟是名满江湖的紫竹山庄庄主——卞武罗。
此刻卞武罗望着女儿,忽然道:“抬起头来。”
卞飞燕怯怯地抬起头,与父亲的目光只一触,便又闪在一边。
经过几位长辈的一番软磨硬泡,卞飞燕终于将这些天来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尤其是讲到龙世秋那眼中的脉脉含情的娇羞之态,卞武罗等人一看就知道女儿这是芳心萌动、心有所属了。
卞武罗终于接过女儿手中的茶杯,浅尝了一口,道:“你刚刚所说的可都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