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又平静了一个月,皇帝进出未央宫越来越频繁了,因此进兴庆宫和华清宫的次数不断减少。这日,蒋淑妃刚从宫外回来,凌彻便又过来了,今日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尚儿确实能力很强,这次节度兵制改革他提出了一系列很有用的举措建议,朕交给他办的事情也都完成的很好。你不在的那几年朕没怎么注意过他,现在好了,他有能力朕定然会重用他。”
谁知淑妃并没有面露喜色,反而心不在焉地应到:“这是尚儿应该做的,身为皇子理应为陛下分忧。”
凌彻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问到:“怎么了,倾伶?为何心神不宁?今日出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淑妃有点慌张的样子:“不,没有,没事。”
凌彻生怕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于是指着小柯说到:“你说。”
小柯吓得立马跪下来:“陛下,奴婢不敢说。”
凌彻威严的语气:“朕恕你无罪,只管说。”
小柯磕磕绊绊地开口:“我们今日出宫在大街上上遇到了一个十四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他、他拦住了娘娘的轿子。”
十四年前?凌彻听到这个数字,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但是刻意不往那方面去想。这时候旁边的淑妃冷静了下来,看着凌彻说到:“陛下,还是由臣妾来说吧,丫鬟胆子小不敢说。那个拦住轿子的、十四年前就应该死掉的人是当年的羽林军总统领金卫。”
凌彻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下子变得沉重,过了好一会儿才眼神犀利地说到:“所以呢?他找你做什么?他应该马上被送去刑部执行当年没有完成的死刑。”
看着凌彻的眼神蒋淑妃心里没有一丝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还是鼓足了勇气:“陛下,他恳求臣妾带她进宫面圣,他说当年南鹿之变另有隐情,他的眼神过于真挚,语气过于恳切,所以臣妾一时心软就把他带进宫里来了,不止他一人,他身边还有一个人。”
另有隐情吗?凌彻:“既然带回来了,那就让他出来说两句吧。”
蒋淑妃双手握着凌彻的手臂,说到:“陛下答应臣妾,先不杀他,先听他把话说完好吗?”
听到这凌彻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好,朕答应你,朕会听他说完。”
于是蒋淑妃命人将金卫与另外一个人叫了进来。金卫脸上有两道疤,一只眼睛还长的很奇怪,眼皮似乎抬不起来,应该是受过重伤,不知道现在还看不看得见,如果不是认真看,这脸可不好辨认出来,但是凌彻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在凌彻眼里金卫当年背叛了大渠,是叛徒、是天大的罪人。另外一个人则脖颈上有明显的疤痕。
两个人跪在地上,金卫率先开口:“陛下,我该死我有罪!特前来请罪。”
凌彻的眼神如有一把冰刀似的看向金卫:“你当然有罪,叛国通敌,死罪。”
金卫叩了一叩,说到:“陛下,当年南鹿之变另有隐情,南鹿孙氏并没有想要攻打大渠,是我做了伪证!”
听到这番话,凌彻心里波涛汹涌,他剧烈地咳嗽了一下,呼了两大口气,最后压下愤怒,转而眼神冷淡:“你说吧,详细说说看。”
蒋淑妃在一旁关切到:“陛下你没事吧。”
凌彻挥挥手:“朕没事,朕说了会听他把话说完。”
金卫深吸一口气,开始说:“当年有人找到我,让我事发时承认与南鹿孙氏通信,让我说孙氏收买我准备攻打皇城,但是那些书信都是伪造的,是他们找了廉庭书院的郑老师模仿的南鹿孙佩的笔迹。孙佩的字迹也是他们收买了孙佩身边的一个小公公许杯,偷出来的。找到我的人就是现在在翁山的废太子和现在象州的安南王。”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真切切听到时心里依然无法平静,尤其是听到主谋是废太子和安南王时,凌彻:“他们是怎么收买你的,或者是怎么逼迫你一起陷害孙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