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离赋淡淡一问:“是吗?”
公梁峻:“先生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此次进京是有目的的,既然已经确定了先生与裴王有关系,那我便直说了。我来京城,是想挣得功名,获得权势。”
温离赋没想到公梁峻是这个原因,身体向后一靠,靠在轿子上,饶有兴致地说:“这个让赋某很是意外。”
公梁峻:“妹妹当时被中书侍郎林魏之子林川看上,幸儿我巧然遇见了薇薇,而后得启贤公主帮助才解除了这桩婚事。我的父亲十年如一日,而我无法像男子一样参加科举考试成就功名,那么将来再遇到这类仗势欺人的事情依然无法反抗,所以我只好另辟蹊径,或许在未来皇帝的登基之路上建功了我便能挣得一些功名,至少,也能接近权力中枢。赋先生若是正在为裴王殿下谋事,那公梁峻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帮我引荐?”公梁峻十分真诚地说了实话,这时候遮遮掩掩就没意思了,当然她没有提到戚盛白,此时也没到提的时候。
听了这番话,倒是更了解了皇帝陛下下的那道公梁姐妹婚事自主的圣旨了,启贤公主不仅帮忙解除了这桩婚事还向皇帝讨了这道旨意。温离赋:“大家都认为裴王殿下没有争储之心,难道你认为有吗?”
公梁峻:“我认为有,而且裴王是我现在唯一可以接近的皇子。
温离赋:“利用我接近吗?但是怀安公主写给你的信中有提到我吗?”
公梁峻:“没有。”
温离赋:“那如果没有遇到我或者我不帮你呢?”
公梁峻:“但是遇到了,希望你帮我。”
这位公梁小姐的回答思路也和别人不一样,温离赋又问:“但是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别有用意,甚至对我和裴王有害?”
公梁峻:“你们既已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家里的父母妹妹就是你们手上的把柄。”听到的人会诧异于她把家里人搬出来做保吧。
温离赋思索了一番,既然这位公梁峻无法做出不轨之举,那么多结交一个聪明人将来或许有好处,虽然她是真心实意要辅佐裴王而自己却是别有用意,但是谁知道呢,想结交聪明人罢了。于是温离赋答应到:“明日酉时燕飞楼五楼西边的雅间‘清风间’,只需报上你的名字,便会有人引你入内。”
这天晚上,温离赋坐在院中亭子里吹着风,燥闷的天气晚风徐徐,吹着风真是惬意,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又看见了那个场景。十一岁的他躲在柴火堆中看到眼前是一片火海,那些大渠的兵拿着自己手上的刀毫不留情地一刀一刀砍在人的身上,地上都是血,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他躲在柴火堆里手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发出声来自己也死在那屠刀之下,突然皇帝孙佩倒在了自己面前,而后太子孙镜也倒下了,他们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温离赋差点一下子冲出去。但是这个情境没有往日持续的时间那么长,他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画面,他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形在茶园里面打滚,笑声如银铃,他感兴趣地上前一看,是凌薇薇红彤彤的脸庞,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而后凌薇薇的侧脸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是今天晚上她在看烟花的时候他看到的她。温离赋慢慢睁开眼来,如公梁峻所说,他不自觉地多看了薇薇几眼。
第二日酉时,公梁峻来到了燕飞楼,让怜心自己在外面的街道买一些东西,回公主府上好有说辞,报了名字之后果真有人引着公梁峻了,这自然是温离赋先打好了招呼。小厮并不是引公梁峻走普通客人走的道,而是走酒楼内部人员的通道到了五楼进了“清风间”。这座酒楼明面上是温离赋常常来,而凌过尚和公梁峻几乎不来。
公梁峻进入雅间,行了一礼,凌过尚开门见山到:“公梁小姐所求为何?”
公梁峻跪下,说到:“世人所求不过有三,钱、权、人,而我庸俗,三样均求。”
凌过尚:“为何选择本王?”
温离赋:“您的母妃,曾经的蒋淑妃在入宫之前与我母亲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