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殿下,金羽营阵亡三千六百五十人,受伤四千余人,南越营阵亡两千四百六十二人,受伤两千余人。”营中将官清点完战场,来向吴过报道。
只此一战,伤亡过半,帐中众人闻言无不侧目。金羽营已是吴国都城根本,也可以算是吴国最后一支能出战的部队,如今伤亡众多,若异族再来战,恐已无力应对。吴过心中沉重,剧烈地咳嗽几声,扶荔上前关切问道:“殿下伤势如何?”
吴过后背受了赵荣城一枪,虽金乌化去了赵荣城枪上的寒意,但又被那老者重击,内伤实是不轻。扶荔有驭水珠护体,且自身修行的法术也多是辅益类,恢复地比其他人快些,可流星和柳然月,此时还昏迷未醒。吴过纵伤重,但身为一军主帅,又如何能说。回道:“无妨,你去看看流星和柳姑娘吧。”
扶荔见帐内将士都在,还要商议战后诸事,欲言又止,道了声“是。”便盈盈退下。
此次一战,击杀了敌方一名破境高手,三名大乘高手,敌军士兵也损伤过半,双方都元气大伤。
休整了几日,战后诸事已定,派出侦察的卫兵回复,对岸敌军已撤营拔寨,不知去向。吴过的伤势阵阵发作,迟迟未见好转。这日巡完营帐,扶荔携柳然月前来,进言道:“殿下,此番战事结束,短时间内异族应不会再来攻取,您还是回都城休养一段时间吧,北海交给我和柳姑娘,南越将士也愿意在此守城。”
“对啊,殿下,放心交给我们吧,敌人总不至于还有一位能冻住整条黄河的高手,扶荔姐姐能掀潮弄浪,来多少都给他埋河里去。您就安心回去休养,也可以到我们清尘山住上几日,把我在此间的事告诉我的那些师弟妹们。”柳然月虽伤势还未痊愈,但她亲手击杀了一名大乘剑士,与先雪同样的战绩,这足以让她引以为傲,吹嘘一辈子了。有此战绩,她为师兄报仇的目的也算完成了。柳然月心情大好时,什么事都好商量,这不,她都能主动提出为吴过守护北海城。
此番一战,金羽营与南越营都损伤惨重,吴过本想再过些时日,就先撤军回吴,留守哨兵,随时传递军情。但若扶荔和南越营愿意留下,确为更加稳妥之策,只再三嘱咐扶荔:“留守北海重在留而非守,若敌人再攻,切勿恋战,迅速回退。”
安排好诸事,吴过带着流星和金羽营剩余的将士,从北海撤出,先退至了江口城。
江口城临长江而建,是吴国的北防线,也是长江沿岸较为繁华的港口城市,船只往来,商业昌盛,甚至偶尔还能遇到些海外异族。江口城是中原过江入吴的门户,现在是吴国太子,吴瀚在镇守。
“过儿,北海的军情我早已收到,听闻你受了重伤,可好些了?”两兄弟相聚,自是免不了一番唏嘘。
“好多了,再休养一个月,应差不多就能痊愈。”吴过又向吴瀚问道:“此次异族进攻,应不只用兵于北海,皇兄可有陈国、襄国和蜀国的军报?”
吴瀚神色凝重,说道:“此次确是异族集中兵力的全线打击,进攻陈国济北防线的,是昔日与襄国大将曲高齐名的赵国大将盛极伦,有他出手,陈国的济北防线自然不可能守住,只是不知现在战况如何了。襄国战力最强,有大将曲高坐镇河洛,应无大碍,蜀国地势偏远,还未收到战报。”
听闻陈国的济北失守,吴过也愁眉不展,陈国的国力不弱,但战力一般,这些年在济北战场也折损了不少兵力。若济北战场失守,境内诸城恐也抽不出战力抵挡。吴过忧道:“这盛极伦与曲高齐名,二人一为刀界霸主,一为剑道至尊,陈国抵当不住是应该的。只是不知他下一步的打算如何,是覆灭陈国,还是……”
吴瀚忽大笑道:“剑道至尊如何?刀界霸主又如何?这兵器王者难道我吴国就没有吗?”
吴过说道:“皇兄莫要取笑我,弓术纵练得再精,与刀剑临阵对战也不占优势。”
“你能一箭狙杀赵荣城,自是有弓术的优势所在,不可妄自菲薄!”吴瀚摇了摇头,对吴过的话不表赞同。见吴过精神不济,伤痛又发作,吴瀚关切道:“金羽营先交给我吧,你速去清尘山休养,先雪姑娘数月前也已经回山,你们许久未见,想必也有话要说。”
狙杀破境高手,谈何容易!只有吴过自己知道,赵荣城是先用破境绝技封天冰河消耗了巨大的气力,以致于后续战力不足,不然以吴过当时的修为,不可能和他纠缠这么久。这些且不论他,眼下有吴瀚安排,吴过也不用考虑其他,将军队交接后,便带着流星,前往清尘山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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