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的早朝一如往常地举行着,吴皇于座上听着老臣们互相斗嘴,也是无趣地很,原本座下还有他最疼爱的两个儿子,可现在一个远在北海,一个守在江口,想到这两个孩子都在为了国家在战斗,吴皇的心中还是很欣慰的。只是,吴过已经出征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有没有遇到危险,有了烦忧的事,再听那些老臣吵闹,便觉得聒噪了。
“报!北海有军情送到!”
吴皇猛地从皇座上站起,道:“免礼快说!”
传令官急忙说道:“北海大捷,吴过殿下全歼北海守军一万两千人,先雪姑娘斩杀异族一名大乘高手。”
吴皇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身体一软坐回了皇座,仰天大笑了几声,忽又起身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传令官答道:“我军未有人员伤亡,只是殿下千里奔袭时跑死了四十二匹匹战马,已作为损耗写在了战报里,请陛下过目!”说着双手奉上一封手书,内侍接过呈交到吴皇手中。
吴皇翻开看了几眼,无甚要紧的信息,只是结尾处有一句“八万将士的名录”看得不是很明白,问传令官:“殿下要八万将士的名录作甚?”
“殿下于北海为战死的将士们埋骨超度,这名录应是立碑所用。”传令官道。
殿中安静了好一阵,吴皇才缓缓说道:“知道了,传令越城、江口、温岭三城太守,将于北海阵亡的将士名录速传至江口太子手中,另外,传令太子,北海的物资供给提升两成,务必保证我军将士过冬物资充足。”传令官退下,吴皇心中憋闷,望着殿中的百官,又道:“诸卿若无要事,就散了吧!”
百官散去,吴皇拿着那封吴过亲手书写的战报,心事重重地来到皇后宫中,将战事一一说给皇后听,皇后听毕,见吴皇眉间不见喜色,问道:“过儿能兵不血刃夺下北海,这是好事,陛下怎么不高兴?”
吴皇道:“朕没有不高兴,朕只是担心,过儿毕竟只有一万的兵马,此次全歼敌军,纵威慑了敌军,但下次异族再对北海用兵时,兵力和战力必然加倍,我担心他锋芒太满,容易摧折。”
“去去去,我相信我的儿子,他必会给吴国带来胜利。”皇后不悦地回道。
吴皇自觉说错了话,笑了两声,转移话题道:“还有,最近国师的脸色越来越差了,他整日在城中建造法坛,说要给都城布下一道守护大阵。”
皇后说道:“国师年纪也不小了,这等阵法一听就是损耗极大的,他毕竟是过儿的师父,有授业之恩,陛下还是要多关心一下。”
吴皇深深抽了口气,轻吐道:“派太医看过了,太医说只怕时日无多了,那老东西也倔得很,朕准他安养天年,他偏要布阵,还说要为吴国尽最后一份力。今日在朝上接到过儿的捷报,本来是十分高兴的,想找人分享,可太子不在,国师也不在,突然心中就烦闷了起来。可他们都在为保卫吴国出力,朕纵烦闷也无处排解。”
皇后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多大年纪了,还不会调理情绪?”
吴皇面露怒色,不悦道:“你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差,对朕一点客气都没有。”
皇后冷笑了两声,说道:“现在吴国的兵权都在我两个儿子手里,你应该对我客气点!行啦,没事就回去处理政事吧,看见你就来气。”吴皇大怒,摔门而出,忽皇后又在身后叫道:“站住!”
“我想去江口看看瀚儿可以吗?”皇后的语气又软了下来。
“不行!”吴皇回道。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