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不缺,还从邓州折腾到开封,你到底折腾什么呢啊!?”
......
唐奕沉默了,缓缓地坐了下来。
“你是说严河坊,还是观澜,又或是别的?”
“都说说!”宋楷也来了兴致。
“严河坊是为了老师,那时候觉得,像老师这样的人不应该就那么沉下去。”
贱纯礼闻言,难得地严肃起来。
“大郎.....”
“其实大哥、二哥,还有我,我们兄弟三个,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谢我干嘛!?”唐奕没好气瞪地了他一眼。这贱货煽情起来,让他有点不习惯。
“兄弟之间,不说谢字!”
范纯礼摇头,“这不一样,你我之间自然没有谢字,但涉及到我老子,这个谢必须说。”
“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父亲像这两年活得这般轻松,这般快活.....”
“谢了!”
“哎呀!”宋楷一声哀嚎。“能不扯那么远吗?让他接着说!”
唐奕一笑,他也不想接着范纯礼的话头说下去,太沉重。
于是,接着之前的话题道:“观澜书院也是为了老师,没啥特别的。”
“那观澜商合呢?”唐正平猛然一问。
唐奕一怔,他可从来没和他们说过观澜商合的事情。
唐正平窘道:“有一次,你和曹景休、潘国为在房里说事儿的时候,我恰巧听到的.。”
”观澜商合的事情你们最好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会说。”
丁源知道唐奕有很多秘密是不能说的,所以也不纠结。
“那这里呢?”他指着月下回山道。“就算建好了之后客似云来,你好像也不缺这点钱,为什么还费这么大的劲?”
唐奕茫然地看向山下,半晌方道:
“因为......”
“想家......”
“想家?”几人一头的雾水。“想邓州的家吗?”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建一个和家乡差不多的地方,繁华、拥挤,夜如白昼。”
“像吗?”贱纯礼茫然四顾。“这里和邓州一点也不像啊?”
宋楷摊手道:“为什么啊?有用吗?就算建出来了,又有什么分别吗?”
唐奕抿然一笑:“有用,很有用!”
“它能让我记住,我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