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她有了牵挂的人。内心不至太空虚。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孤独,才跟书俊在一起的。
见若叶一副落寞的神情,子沫好心劝道:“若叶姐,多到雨舟家玩吧,你一个人,回家多冷清啊。”
“我一个人,挺好啊。”若叶淡漠地说。
“唉,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别老放心上!有什么过不去的?亲人是断了骨头连着筋,自己亲生母亲,有什么大不了的?”子沫好言好语地劝解。
若叶拉下脸,不说话。其余人也沉默不语。
从桌下拍拍子沫,雨舟示意她别说下去。可她偏不听,继续说:“有句古话‘风欲静而树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一辈子,才几十年光景,别计较那么多。”
“我为什么要养?你问她,她养过我吗?”或许喝了点酒,有些醉意,若叶瞟着她妈,绝情地说,“才三岁,就抛下我!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喉咙哽咽,眼泪在眼眶打转。“小时候,人家见影子就喊:‘孤儿!孤儿!’那种滋味,你们哪个经历过?别人骂我、打我,她在哪里?没钱交学费,到处借钱,她在哪里?”
越说越激动,她索性一股脑全说出来。
“怎么没给?你上大学,我们不给了么?每年……”
雨舟爸要继续说,若叶妈不让他说,她擦擦眼角的泪,盯着若叶说:“对不起!妈也没办法……”
“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改嫁?”若叶眼含热泪,心里略有震动:她给过我钱?怎么从没听说过?奶奶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妈呆愣愣地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子沫看不过,插嘴道:“若叶姐,你怎么这样说?阿姨不改嫁,难道守一辈子活寡?你和魏总分手了,就不再恋爱、结婚?”
“这能一样吗?她为啥抛弃我?”若叶红着脸,为自己的无理辩白。
愣了好一会,海蓉拧紧眉,辩解道:“我想带你走,你奶奶不让啊。”
“奶奶不让?你不可以偷偷带我走?那天,我那么哭,那么喊,喉咙哭痛了,嗓子喊哑了。你头都没回!哪个母亲像你一样狠?”若叶瞅着她一双愁苦的眼睛,嘲讽道。
“你奶奶说我八字硬,要尅死你。我哪敢带你?”海蓉哑着嗓子,眼泪夺眶而出。
眼看再吵下去,局面就难以控制了,雨舟笑着说:“唉!都别说了。正如子沫说的,过去了就过去吧。站在对方立场上,互相体谅体谅。不要再纠结过去了。”
回到家,若叶心里还耿耿于怀。她反思:是我过分了吗?或许,她真有苦衷?我为什么不能原谅她呢?
正沉思,雨舟给她电话,说以廷出事了,正在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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