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吃猫大鼠过得既潇洒又憋屈。
潇洒的是半个月五头凶兽的优异成绩让他饱受赞誉,不论走到哪,都能收获一番夸奖。
憋屈的是毕业典礼上的嚣张言论,又使得众多训练师在夸奖之余,还会别有意味的拍拍吃猫大鼠的脑袋,说上几句“英雄出少年”“众人皆醉你独醒”的笑言。
尤其是那位B级狩猎申首,更是会不顾吃猫大鼠贴墙走的卑微姿态,大老远就喊道:“呦呵,这不是小英雄大鼠哥吗?怎么几天不见这么拉了?连腰都直不起来,是惜败于哪位女英雄之手?”
这导致吃猫大鼠最近每次碰见他都得一阵头疼,生怕再闹出什么笑话。
不过申首就这么个性子,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哪怕是飘逸出尘如独苏山,都和他很有的聊。
眼下申首正坐在吃猫大鼠旁边,不厌其烦地听他讲述暗猎者囹圄的绝世风姿。
其实那些天中,囹圄出手次数不多,因此吃猫大鼠也不知道该如何详细描述边月的实力,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他自己都讲累了,可申首就是听不够。
后来吃猫大鼠被逼急了,便将那几段话录下音,申首问一次他就搁旁边放一次。申首也不生气,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按下暂停键,绘声绘色的亲自添油加醋。
在听了不知多少遍后,申首抱住后脑勺,躺在吃猫大鼠宿舍的床上,而吃猫大鼠就坐在旁边的书桌前。
一时之间,两人的主客关系似乎颠倒。
对此吃猫大鼠倒也不在意,那年古漠荒原之战后,父亲战死,母亲精神失常,需要在医院静养,正是身为邻居的申首,一直陪伴着吃猫大鼠。
申首不比吃猫大鼠大多少岁,两人之间既像是兄弟,又像是师徒。那些年间,申首教会了吃猫大鼠很多事情,不论是体术,枪法,知识,还是为人处世的道理,申首一概没落下。
在吃猫大鼠心目中,正是申首的不离不弃,帮助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
申首随手拿过床边的一柄手枪,对准天花板瞄了瞄,口中还为它配上了biubiubiu的音效。
吃猫大鼠鄙夷道:“多大个人了,连枪声都配不对,是biubiubiu吗?这个型号明明是dadada才对!”
申首朝吃猫大鼠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越来越会找碴了。只是想起地表上的生活,他不禁长叹一口气,苦闷道:“狩猎者虽然好,但规矩太多,猎杀凶兽都得按照计划来,杀多了还不行,每次到地表执行任务,就和带着枷锁一般,看着身边凶兽一头头溜走却无法动手。”
申首两眼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比划了个手势,“就像有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站在你面前百般示好,你却裆鸡立断,灰溜溜逃走一样,憋屈,真憋屈!”
吃猫大鼠安慰道:“没办法,学院的规矩在那里,况且这也是为大局着想,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们能碰上真正的战事!”
申首转了个身,就像一截被人轻轻踢了一脚的木头,他狡黠问道:“你和那个飞景,如今怎样了?”
吃猫大鼠早就料到他会提起这一茬,当即淡然道,“是很好的朋友。”
“朋友之外呢?”
“同学。”
“再之外!”
“伙伴。”
吃猫大鼠应对自如。
见他装傻充愣,申首决定开门见山,让他避无可避,不过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吃猫大鼠暗暗松了口气,逃也似的跑去开门,见他这副反应,申首气笑一声,就这种怂样,将来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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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飞景那丫头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