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上游去往下游,该如何做?”
边月充耳不闻。
骄虫也不气恼,自问自答道:“自然是坐船。”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我们的出生与死亡,便是搭上这条渡船,从一个渡口,去往下一个渡口,你在船上如何折腾,都不会影响这条河的流逝。但假如有人将已经下船的你,强行拖回船上,便是坏了规矩,你得和船夫打上一架,打的魂飞魄散才可以。”
“船上颠簸啊,飘得越久,支离破碎的魂魄越飘摇,越难支撑到下一个目的地,好多人就这样死在了船上,生前都是盖绝天下的大豪杰,可怜啊,连自己如何被拽到船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骄虫轻轻敲打膝盖,口中哼起了一段不属于地球的歌谣,他卸下护甲,露出一身白衣,就像这苍茫世界的隐者,清冷而又孤高。
边月心神微动,问道:“造成这番局面的人,是谁?”
骄虫斜瞥了他一眼,就像是德高望重的明师,看待一位朽木不可雕的弟子,“我要是有这本事,早就破局而出了,何苦跟你在这里东扯西扯。”
“那你先前所言?”
“半真半假,故弄玄虚罢了。”
骄虫望向无边无际,“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前,这方世界不知因为何故,破碎成无数碎片,地球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毋庸置疑的核心。”
“能够创造出这般法则的人,想来不比你我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这位面貌年轻,但老气横秋的修行者一语道破天机,“如你我之辈,并非转世重生,而是在此觉醒,自出生之日起,我们的神魂与记忆便潜藏在这副躯体的最深处,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只待一个适当的机缘打开。”
“我估计,等到越来越多的修行者觉醒,跟随他们而来的大道便会聚集合拢,与这个世界的本土并行,到那时,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繁荣景象。”
因为但凡能通过时间长河的,皆是万古无一的逆天之才,比如自己,比如杨策,比如边月。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贫道泯灭圣人,你也可以叫我泯灭老贼,听起来比较亲切,我在这个世界上又叫安豪,就是被你杀的安鲁烈的哥哥,至于暗猎者代号一时还没想好,估计为了方便,也会叫做泯灭老贼。”
边月问道:“安家?”
泯灭老贼拍了拍胸脯,骄傲道:“我杀的,为民除害!”
边月默默无言,此人心思太杂,实在不宜深交。
泯灭老贼忽然伸手指向湖水,咋咋呼呼道:“獾清兽就在三百米外,六十米深的水下,你要是对它有想法,可以去试试了。”
边月无动于衷。
“怎滴,不相信我?”泯灭老贼瞪眼道。
对方不理不睬,泯灭老贼顿觉丢了面子,他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的待人以诚,让对方反以为假,这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为了挽回形象,他伸出狭长手指,在空中画起了符,只见其指尖似有光华流转,以空气为书,以手指为墨,留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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