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希望自己会被别人所在乎,被别人所在乎的人也一定不会成为其软肋,而是跟做贼似的悄悄成为铠甲,默默的保护在乎自己的人。
小巧儿一把将素白外袍揣进怀里,曲起双腿坐在冰冷还硌屁股的青石子上,双手整理被陈朝霜解开的围扣和胸兜子,动作熟练的会让某个小家伙脸红,额前散落下的几缕头发丝垂在眼前,掩盖住她的姣好面容。
陈朝霜这个时候才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小巧儿在干些什么,他不知是什么时候,喝了口凉风,惹的胃寒,腹中有股股火气穿过他的心肝肺,顺着他的嗓子眼往外爬。
陈朝霜攥着拳头吞咽了很多次,咬牙切齿,面容狰狞,使出浑身的解数,可这口卡在嗓子眼里的火气就是咽不下去,奈何不了,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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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意同他做对般。
陈朝霜想要索性作罢,彻底的不管不顾,按照自己脑袋里的决策来办,可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怎么样,到底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后这要是给传出去了,他自个,他的爹娘就得背个六亲不认的名头了。
陈朝霜吞下火气,抬头看向身前的中年人,面无喜怒,目无哀乐,语态干硬又无波,道:“喊你长辈还是亲戚?”
“哎呦呦,”中年人怪模怪样乱叫唤,说道:“我哪里敢当公子爷你的长辈啊,你喊我亲戚都是在抬举我了。”
“那就喊你亲戚了。”陈朝霜说道,中年人点头称是。
“亲戚,我娘说过人没有高低之分的……”陈朝霜张嘴吐言语,一只纤纤手对着他的后脖颈抓了过来,看其势头,是想要一把攥住他的衣脖领子。
陈朝霜身有所觉,心有所感,急忙转身回头,敞开胸怀迎去,结实的膝盖头在他的眼中急速放大,带着呼呼声响,对着他的脑门子就顶了过来,陈朝霜摇首定睛一看,如槌般的膝盖头离他的脑门子只不过是短短寸许间的距离,吓得陈朝霜肝胆乱颤,冷汗瞬间湿润了脊背。
陈朝霜从地面上跃起,环臂死死抱住对他顶过来的膝盖头,又如枝上猢狲吊桠般,双腿盘起,紧紧勾住救命稻草,坐在膝盖头下的脚背面子上不肯下来。
原来是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自己围扣、胸兜子的小巧儿起身,来到陈朝霜身后想要张嘴喊停他,只是小巧儿却不曾料想到,陈朝霜会突然的回头来看她。
小巧儿她抬起来,还未落地站定的腿脚就那样的挡在陈朝霜的眼前,坚硬结实的膝盖头对陈朝霜的脑门子就砸了过去,小巧儿大惊失色,慌了神,一时呆滞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还是陈朝霜聪明些,知道抱住她的腿脚,将她拌倒在地,小巧儿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的被摔倒在地,苦苦挣扎的陈朝霜则成了她的铺垫,被她压在身下。
一双手臂从小巧儿的双腿间伸出,双臂各自发力,一左一右,分开压在身上的双腿,陈朝霜从胯下钻出脑袋,伸手掀开搭在自己脑袋上的裙布,抡起巴掌,对着小巧儿腰肢下的滚肥圆润就是恶狠狠的一巴掌,喊道:“你谋杀亲夫啊!”
小巧儿手撑着地坐起,单臂揽住陈朝霜,双颊红的厉害,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说着悄悄话:“我想喊住你,自己来说的,只是没想你会转身的。”
陈朝霜站起身拍拍身后尘埃,又伸手要去拉起小巧儿,小巧儿将自己手递给陈朝霜时,听他说道:“给脸不要的人,咱们就拿大耳刮子抡他,抡的他肉疼,自然就老实了。”
“嗯。”小巧儿点点头,起身让过陈朝霜,几步走到中年人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朝霜的话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小巧儿扬起脑袋,挺直脊梁,好看的秋水眸子无所畏惧,直视中年人。